任靖祺賴在店裡不肯走,錢奕蝶不想跟他在這耗著,卻也無可奈何。
“我說小蝶,你說你一天到晚這麼辛苦是為了什麼,跟著我我不會虧待你的。”
錢奕蝶含笑回應說:“謝謝任少爺的賞識,任少爺這根高枝我可不敢攀,我怕你那些數不清的女朋友會過來找我麻煩。”
任靖祺信誓旦旦說:“這個你放心,她們不敢。再說了,我跟她們不過是玩玩而已,我既然決定要娶你,以後就絕不會讓你受委屈。”
這要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估計就信了任靖祺的鬼話。
可能會覺得,自己就是那個讓浪子回頭的幸運兒。
但錢奕蝶一來本身就對任靖祺沒興趣,二來她一直覺得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但這會為了打發任靖祺離開,錢奕蝶回答說:“任少爺承諾的確很誘人,但婚姻不是兒戲,你容我考慮考慮。”
見錢奕蝶不再一味的拒絕,任靖祺也覺得自己算是稍微又了進展。
他滿意地笑著點點頭說:“好,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三天後我再來找你要答覆。”
錢奕蝶含笑點頭,將任靖祺送到了門口。
心想,能安寧三天是三天。
任靖祺走到門外的屋簷下,又回頭看著錢奕蝶說:“你真不留我?”
“時間不早了,任少爺也早些休息。”
任靖祺笑了笑說:“好,我會搞定你的。”
錢奕蝶含笑不語,比劃了一個“請”的手勢。
看任靖祺轉身後,錢奕蝶立馬就關上了店門。
大雨中,並無人注意到路邊停留的黑色轎車裡,坐在駕駛位抽菸的男人。
錢奕蝶上樓就鑽進了浴室,洗完澡換掉被雨淋溼的衣服後,才覺得身子暖和了些。
任靖祺的事,錢奕蝶完全沒放在心上。
想了想明天的課程,錢奕蝶便在行程的疲憊中進入了夢鄉。
翌日,雨過天晴。
錢奕蝶早早起床,把昨天搬到屋裡的盆栽又一盆一盆的搬了出去。
來來回回幾趟,她有注意到停在馬路邊的黑色轎車,但她並未在意。
下午孩子上完課,她又看見了那輛黑色的轎車。
停的位置稍微有變動,但她確定和上午的車是同一輛。
她在這個地方也待了一段時間了,以前並沒有看見這輛車。
莫非是這附近新般來的住戶嗎?
“錢老師,晚上一起出去吃飯嗎?”書法班的老師過來詢問錢奕蝶。
奕蝶婉拒說:“晚上我得去整理畫室,就不陪你們去了。”
“那好吧,那我們就先下班了。”
“好,明天見。”
幾個老師邀約著陸陸續續地離開,學生也放了學,錢奕蝶就提前關了店門,去了樓上的畫室。
畫室的窗戶朝著屋外的馬路,當她收拾到一半的時候,突然發現停在路邊的那輛黑色轎車不知什麼時候走了。
明明是一輛沒什麼特別的轎車,錢奕蝶也不知道為何,突然會關注到那輛車。
站在窗邊走神之際,那輛黑色轎車突然出現在錢奕蝶的視野中。
只見轎車放緩車速,再次落停在了先前停放的位置。
駕駛室的車門推開,看見從車上走下來的男人時,錢奕蝶頓時僵僵住身子。
他還是找過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