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回長安之際,沈清柚特地走了一趟雪家。
“墨家主前來所謂何事?可是之前相問的事有眉目了?”雪夜瀾激動的問道。
沈清柚輕抿了一口茶水,眸光幽幽的掃了過去:“算也不算。”
雪夜瀾眼尾微挑:“什麼意思?”
沈清柚轉動著手中的杯盞,看向雪夜瀾身後侍立著的綠衣女子,忽然輕笑了一下:“當年花家失蹤的女弟子是被人用吸魂功給殺害了。”
提到吸魂功,沈清柚敏銳的發現綠衣女子的身子陡然哆嗦了一下。
雪夜瀾眉頭一緊,吸魂功乃是魔教禁功,隨著魔教的覆滅近乎已經消失,只是近來隨著魔教的崛起,這吸魂功似乎要流傳了出來。
“墨家主的意思是?”
沈清柚勾弄著嘴角,眸光幽幽的看向了綠衣女子:“這得問問花千葉本人了。”
雪夜瀾的視線隨著她看向了身後的女子,眸光微暗了幾分。
綠衣女子驀然抬頭看向了沈清柚:“墨家主懷疑我?”
隨著話音落下,綠衣女子揭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一張精緻冷豔的面容。
沈清柚輕笑了一下,既不否認也不肯定的道:“那日在石室中會吸魂功的那個男人跟你的關係似乎不錯?”
花千葉怔鬆了一下,一頭霧水的問道:“什麼男人?”
見她一副不知所謂的神情,沈清柚心下不禁搖擺起來。
當年花家失蹤的女弟子死於吸魂功,隨著花千葉的失蹤,也是戛然而止,在後來花千葉跟那個會吸魂功的男子在一起。
她由此猜測會不會是花千葉跟那個男人勾結,被老家主發現後,生了殺意?
只是還有一點讓她很是迷惑,老家主可是花千葉的父親,就算被發現了,花千葉真的會親手殺了自己的父親嗎?
見狀,雪夜瀾適時的解釋道:“之前千葉的體內有蠱毒,清除之後,也由此遺失了一些記憶。”
這麼巧?
沈清柚懷疑的眸光自二人身上掃過,試圖發現一絲的不同尋常,可結果卻是大失所望。
若是花千葉真的忘記了,那這事想要查清,恐怕便有些難度了。
“那你還記得花老家主死時的情形嗎?”
花千葉怔怔的看著她,仿似陷入了回憶一般,臉色陡然變得慘白起來。
“那日父親喚我去花家的密林,可等我到的時候,卻發現父親渾身是血的躺在了地上,父親的身邊放著一把沾染了血的劍,我方才撿起來,便被花千落帶著花家的一眾人等給包圍了。”
說到此處,花千葉的眼眶變得獰紅起來,情緒也越發的激動起來:“他們說是我殺了父親,可是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從一方面來說這的確像是陷害,天下間那來的那麼多巧合?不過是蓄謀已久罷了。
沈清柚略一思量,一針見血的道: “那你為何要跑?”
花千葉蒼涼一笑道:“我沒有跑,可是花家卻認定了是我殺害了父親,要將我處以極刑,是師傅救了我。”
“師傅?”沈清柚眉頭一皺,問道。
花千葉看向她點了點頭:“若非師傅,可能我便死了。”
“你的師傅是誰?”沈清柚追問道。
花千葉怔鬆了一下,回道:“雲虛道長。”
聞言,沈清柚眉頭微蹙。
竟然是雲虛道長!
“雲虛道長會吸魂功?”
花千葉搖了搖頭,神情有些迷茫。
雪夜瀾緊握住了花千葉的小手,說道:“千葉被雲虛道長救了之後,發誓要找出殺害花老家主的幕後真兇,於是告別了雲虛道長之後,悄悄潛回了花家,可是卻遭到了襲擊。”
花千葉反手扣住了雪夜瀾的手背,臉色越發的慘白起來。
沈清柚若有所思的擰眉,也就是說遭到襲擊後的花千葉失去了原本花家家主的記憶,完完全全的被蠱毒控制,變成了那個神秘男子的殺人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