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瑤從來就不是一個堅強之人,自有記憶起,她生活的困苦,被人說剋死了自己父母,被人打罵毀容,被人扔進了青樓。
她謹小慎微,唯利是圖,苟且的活著。
直到碰到了七七,七七就像她的姐姐將她護在了身後,為她義無反顧的擋下殺身之禍。
眼前的這個男人,她也曾以為他會是她晦暗角落裡跌落的一抹星光,可事到如今,她方才恍然,這一切僅僅是她以為…………
眼淚不爭氣的落了下來,她看著他的眼神極度的陌生:“好。”
女孩的眼淚莫名的刺痛心臟,他的臉色變得幾分不耐煩起來:“怎麼?委屈你了?”
此刻,她討厭極了自己的眼淚,討厭極了,這骨子裡透著的卑微。
她故作瀟灑的抹掉了眼角的眼淚,扯了扯嘴角:“奴婢不敢。”
轉換的無比自然,更甚是沒有絲毫的生硬。
顧南潯的眸光幾不易察的微微轉暗。
“若無他事,奴婢要休息了。”
這是開始趕人了…………
以前她巴不得他多陪她一會,可如今她卻是巴不得他離自己遠遠的。
“巴不得我走?”
四目相抵,她淡漠的別開了視線,微斂著頭:“夜深了,玲瓏姑娘會誤會的。”
他的身子微微一僵,不知為何這女人的一言一語竟能莫名的牽動著他的情緒,可是他哪能承認?
能影響他的除了玲瓏,不會再有第二個人。
只是為何此刻的心情如此煩悶,小腹之中亦是有一股熱流橫衝直撞。
似意識到了什麼,他面色微冷的眸光四下掃去,只見雕花櫃上擺著一隻小小的鼎爐,鼎爐之中白煙升起,暗香浮動。
他幾步上前,一把緊攥住她的手腕,面色冷的可怕:“你竟敢下藥?”
哪怕他對她的態度逐漸冷淡,可卻曾未對她如此粗魯過。
眼淚無聲的墜落下來,她滿眼的譏誚與可笑:“下什麼藥?”
他以為是緊攥住她手腕力道過大,可殊不知哪點疼於她而言,那比得上心臟的萬念俱灰。
“還在狡辯?那鼎爐中燃的什麼?”手下越發收緊,冰冷陰沉的眼底裹雜著極力壓制的慾望。
不知為何,此時此刻,她越是這番的抗拒他,他就越發的想要縱容體內那股噴薄而出的洶湧,越發的想縱容自己一次。
看著他變得越發痴狂起來的眼神時,她心神一顫,不敢在言語激烈的刺激他,而是放軟了語氣道:“尋常薰香罷了。”
腦海中殘留的最後一絲理智,終於被她那防備謹慎的眼神徹底沖垮。
大手勾住了她細軟的腰肢,輕輕一帶,二人緊貼在了一起,隔著衣衫,她都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上那股灼人的熱感,加之眼底湧動的慾望。
她忽然明白了什麼,顧南潯他真的被人給下藥了。
就在他傾身而來時,她猛然別開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