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街道又恢復了一派的清淨。
“看來小爺不過一日沒看著,就險些出**煩了。”他跟在她的身後亦步亦趨的入了酒坊前堂。
“此言差矣。”她轉過身,容色清淡。
“怎麼說?”他悶聲一笑。
她轉了轉眼珠子,轉而輕笑了一聲:“落了一日清淨。”
她這是嫌他聒噪不成?
“病美人,你別不知好歹,小爺一般不對別人好。”他微抬下顎,模樣有些傲嬌。
女子充耳不聞的盈盈落座,心下淺嘆,她倒希望他對她冷漠些。
“醉夢樓的姑娘都道盛小侯爺最是疼人。”
本是反駁他的話,聽到他的耳裡卻變了味。
病美人這是吃醋了?盛小侯爺心下歡喜,穩住不由勾起嘴角,故作無感的他傲嬌的抬著下巴,順勢坐到了她的對面。
“小爺瞅著這店裡也不賣醋啊!”
他掃了一眼周遭,手欠的奪過了她剛剛斟好的茶。
“放下。”她頗感不悅的抬起眼。
盛小侯爺虎軀一震,到了嘴邊的茶水,愣是硬生生的給放下了,活像一隻被欺負了的貓咪,病美人又兇他!
睨了他一眼,她端過那盞茶如斯從容的抿了一口。
他跟小媳婦似的垂著頭,時不時哀怨的望她一眼。
她被他盯著有些頭皮發麻,無奈之下,只得是給他另斟了一盞。
“你斟給我的?”他有些遲凝的指著自己,眼底滿是盛夏光點。
她吐了口氣,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了他的話。
拎著一個油黃紙包裹的劉術方才進屋,只見站在櫃檯後的小廝眼怔怔的瞅著一個方向,而那個方向坐著的,不是沈清柚與盛景塵,又會是誰!
“發什麼呆呢?”
入神的小廝拉回視線,連忙尷尬的笑了笑。他方才應當是眼花,否則怎會看到一向“作惡多端”的盛小侯爺在自家小姐面前,那番的乖……巧……
劉術斜了他一眼,便朝沈清柚走去。
“小姐。”
餘光掃了一眼已然走至一側的劉術,她慢條斯理的放下手中的茶盞:“可辦妥了?”
劉術有所顧忌的望了盛景塵一眼,遲遲未語。
一眼看破的沈清柚紅唇輕啟,緩緩吐出兩個字:“無妨。”
盛景塵端茶的手幾不可見的滯了一下,嘴角暗浮,看來病美人還是信任他的。
心中有底的劉術這才將事情一一道來,他先是按照事先吩咐將她的親筆信交給了趙松寒,轉而送走了牛二一家。
回來的路上,他還接洽了幾家與蕭家酒坊合作的酒樓、客棧。
沈清柚: “那幾家意下如何?”
劉術雙眼含笑的點了點頭,他們意興酒坊的酒可是在長安出了名的,能與他們合作,這些客棧、酒樓自是求之不得的。
沈清柚心情大好的勾了勾嘴角,那晚跟蕭成藩說的話,她可不是開開玩笑而已。
有些人就是不能太給臉,否則真不知道掂量掂量自己。
說話間,她的餘光瞥見了他拎著的黃紙包裹。
“你手中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