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相對於將第三監獄翻個底朝天,我看還不如再一次將五起案件再一次梳理一遍,看看能不能從中找出一個共同的點來。
第一起到第三起案件,白曉夢和劉懷軍還有王兵都自殺去了另一個世界,可以先暫時放一放。
著重梳理第四起和第五起,羅沙,保羅,還有康小莊都還活著,從他們的嘴裡或許能探出什麼蛛絲馬跡來。
當然,想要從這幾個有心理疾病兇手嘴裡套出有用的資訊來,難了一點,但試一試我覺得還是有必要的。”
討論這五起案子的兇手可能接觸到的人之時,案子似乎又回到了原點。
每次兇手一到案都會有這麼一次分析案件的討論會。
有人提過,會不會跟出行的交通工具有關?這個人會不會是一個公交車司機,網約車司機?計程車司機?
但這五起案子中,羅沙和保羅,還有王兵都有自己的私家車。特別是羅沙,為了方便接送旅客,還特地買了一輛商務車。
又有人提出人活在世上,吃穿住行,一樣都不能少,從這其中能不能查出關聯的點來?
但這五起案件的關聯人在這座城市中的生活軌跡可以說是風馬牛不相及,也許能查詢出共同的點來,也必定是一項大的工程。
說到羅沙和保羅,這社會關係就更復雜,每天入住的是形形色色的旅客。誰又能保證那個神秘的人不在這些旅客當中?
康小莊,雖然生活軌跡簡單了一點,但他每天出行的交通工具卻是一大難點。
地鐵,那是人流量最大的地方。在擁擠的人群當中,那個神秘人隱身於其中誰又能找出他是誰。
散會之前,蕭默交給了亞男一個任務,因為康小莊的案子是最近的一起案子,蕭默決定讓亞男再一次將康小莊每天上下班的地鐵上的監控細緻的梳理一遍。
蕭默在看守所見到康小莊的時候,他仍舊給不出有用的資訊,當然不是他不配合,他也努力地回想了在自己的生活當中,有沒有特別影響自己的人。
但是,給出的結論沒有。
蕭默其實也理解,一個人每天與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影響自己作出各種行為的因素有很多。
人,環境,很多時候自己被這些無形的因素影響,而作出生活當中各種各樣的選擇與判斷的時候,自己有可能是完全不自知的。
雲海因為最近正在進行的課題研究到了關鍵的時候,散會就回了學校,回去之前他對蕭默提出了一個方向。
羅沙與保羅犯案之時皆是第二人格佔了主動,能不能從兩個人的第二人格入手,找出躲在背後的那個人?
他說出這一個點之後,又自嘲地搖了搖頭。
“要喚出第二個人格來,也不是個簡單的事情,對於你一個外行來說難了一點。你先去會一會他們,等我這邊和同學們散完會再研究出一個可行性的方案來。”
其實見完康小莊之後,蕭默已經可以預見到見完羅沙和保羅之後的結果,只是不見一見又覺得不死心。
從看守所出來之後,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車子停在建設路安心心理診所的門口,蘇米那個洋溢著青春活力的表妹兼助理楊佳正好從門內出來。
還是那輛白色綠牌的網約車,載上楊佳之後在前面調了個頭駛出了蕭默的視線。
蘇米半靠在門口,笑意嫣然地看著蕭默。
“你又來了。”
“沒辦法,錢都交了,不來你的治療椅上躺一躺就睡不著覺。”
“原來你是心疼你的錢。”
“你要那麼說也可以,你又不肯讓我將那張治療椅搬回家,我只好每天過來叨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