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他出了那樣的事情,害得木老夫人與大房的人跟著一起受罪擔心,他心內有愧,也於心不忍,過意不去。
於是,他下定決心,想要出去自立門戶、分居異爨,讓他的妻妾都學會自己打理生活過日子,不能再學那依附大樹的藤蔓,只會寄生榨取寄主身上的養分。
聽到木敬誠如此說,木老夫人的情緒緩和了不少,冷靜下來,她不禁狐疑的盯著木敬誠打量。
“老二,你實話實說。你是不是又打算搞出什麼么蛾子?”
二老爺木敬誠不是一個安分的性子,木老夫人隱隱覺得,這傢伙兒似乎要闖出什麼大禍來。
一直垂著頭的木敬誠,不敢與木老夫人對視,搖頭表示他如今閒賦在家,等待從新恢復官職,並沒有其他的想法。
瞭解木敬誠性子的木老夫人,自然是不相信木敬誠的這種說法,道他自知閒賦在家,沒有薪俸,卻想要分居異爨,就沒有想過,以後該如何養活二房的一家老小?
面上露出愧疚之色的二老爺木敬誠表示正就是因為如此,他不能再厚顏無恥的拖累房方,心安理得的接受好處。
此時,聽到風聲的二房眾人紛紛趕來。
花容失色的花氏和柳氏,從後面奔進廳堂時,立刻就跪在了二老爺木敬誠面前,求他打消分家的這個想法。
這些年,一直是大房在打理整個木府,無論是平時的吃用,還是換季的穿衣,取暖的木炭,甚至是一針一線,二房皆從來沒有操心過。
過慣了安穩舒適日子的花氏與柳氏,一想到今後要為各種瑣事兒上心,就不免頭疼,極力勸阻二老爺木敬誠想要分居異爨,搬離木府的想法。
大夫人慕容氏,自從五姨娘枝枝進門之後,與二老爺木敬誠的關係就越來越緊張疏遠。
如今聽到二老爺木敬誠要分家,搬出去單立門戶,她冷笑一聲,表示自己和自己女兒木憶貞會留在木府,讓木敬誠帶著他的幾房妾室自己搬去出。
說了一句“胡鬧”的木敬誠,道哪有夫妻分家的道理,傳出去,豈不怕人笑話!
冷哼一聲的二夫人慕容氏,問木敬誠何時在乎過她的顏面,又何時在乎過自己的顏面?
反正他們夫妻二人早就離心離德,形同陌路,現在分開過也好。
慕容氏堅定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和想法,徑直站起身,朝木老夫人與大夫人唐氏行了一禮,道她與她女兒木憶貞會留在木府伺候老夫人,一輩子爛在木府,等到百年之後,橫著從木府抬出去。
言盡於此,慕容氏也不等老夫人發言,就自行離去。
二房的姨娘花氏和柳氏,還有四姨娘方氏,自然是和二夫人慕容氏一樣的想法,根本不想分家單獨出去過。
但她們的身份是姨娘,不像二夫人慕容氏乃是正室夫人,想要留下,也是沒有那個臉面和資格。
端坐上方的木老夫人,目送慕容氏離去背影,心內嘆道:自己這個二兒媳,雖然沒有什麼本事能耐,但卻真是個明事理的人。
而當她目光落在一直看熱鬧的新晉五姨娘枝枝的身上,頓時黑了臉,質問木敬誠,是不是被人挑唆,才想要分家出去單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