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身穿官衣的侯猴侯虎,五姨娘枝枝鬧得更兇了,大聲哭求木敬誠不要讓那些官兵抓走她的孩子。
“我看誰敢動我的孩兒!”
猛地從地上躥起的木憶城,像是一頭惡狼一般狠狠的盯著侯氏兩兄弟,見他們走到木憶榮的身邊,用鼻子冷哼一聲。
“我孩兒木憶城又沒有犯法,他們有什麼理由抓走他。”
侯氏兩兄弟看了一眼像頭噴火蠻牛的木敬誠沒有說話,將手中拿著的幾卷卷宗上呈給木憶榮。
木憶榮將其中一卷展開,在看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五姨娘枝枝後,朗聲念道:“裴枝枝,籍貫關內道會州生人,乙亥豬年十月出生,父,裴忠安;母,崔小紅,皆於八年前亡故。同年,居住在上京城的裴枝枝回鄉奔喪,料理父母后事兒,繼承田產,於孝期間,同隔壁張二狗相好,被裡長村民以有傷風化之罪名,趕出村子。後,於孝期滿,嫁予隔壁村徐家,三載未能誕下一兒半女,以‘無所出’為由,被夫家休妻。後再次返回上京城居住一年三月後,帶一名為木憶城的虛九歲孩兒,入住木府二房西院。”
聽到木憶榮的闡述,木敬誠驀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向身邊的枝枝。
不停哭泣的五姨娘枝枝嘴裡嚷著:“不是,不對,不是那樣的。”
木憶榮將五姨娘枝枝的籍貫資訊卷宗從新卷好,遞給侯虎,然後又從侯猴的手中取過一卷又一卷的卷宗,展示給眾人看。
“這些卷宗,乃是裴枝枝居住在上京城,以及回去老家會州時的居住記錄。還有成婚證明、被休文書、親屬證詞。”
“你沒生過孩子,那我的孩子是從哪裡來的?”
仍舊不敢相信的木敬誠,死死的瞪著五姨娘枝枝,五姨娘枝枝只是哭泣,拼命的搖頭,讓木敬誠相信她,木憶榮所說的話都是在胡說。
官府文書豈會造假,但是鬼迷心竅的木敬誠,仍舊不敢相信自己被人算計忽悠了,扭頭看向木憶榮,聲音帶著小心翼翼的祈盼。
“憶城不是我的兒子,又能是誰?”
將裴枝枝所有資訊卷宗交還給侯虎的木憶榮,又從侯猴手中拿過一卷卷宗:“二叔,我來告訴你,這個叫做木憶城的孩子是誰。”
展開卷宗的木憶榮,表情嚴肅的沉聲念道:“張召,甲戌狗年會州生人......”
“等等,你說什麼,甲戌狗年生人,這是哪裡搞錯了吧?”
木憶榮看向滿臉詫異的木敬誠道:“二叔,沒有錯,這人名叫張召,乃是裴枝枝同鄉,年長裴枝枝一歲。”
看上去只有八九歲模樣的木憶城,竟然實際年紀比裴枝枝還要年長一歲,這怎麼可能?
難道,他是......
“張召,短人也,江湖人送外號隱形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