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老六與其他落網的同夥兒,被金吾衛街使押走,暫時送往京兆府衙門,等待審問。
木憶榮與瑞草二人,則是保護著垂珠,一同前往大理寺。
路上,坐在馬車內的垂珠心有餘悸,不停的感謝瑞草與木憶榮二人的救命之恩。
瑞草對於垂珠的千恩萬謝只是點了點頭,安撫了其兩句,然後就看向木憶榮,問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身上的傷已經全都好了嗎?
脖子上面還纏著紗布的木憶榮,伸手撫摸著瑞草的臉,道他已經無礙了。然後抱歉的表示,他讓她擔心了。
這些天,瑞草確實是擔心壞了。
她一邊心裡掛念著重傷昏迷的木憶榮,一邊還要徹夜守在修德坊內,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眼眶有些溼潤的瑞草,用手捶了木憶榮一拳,道下一次他若是再受這麼嚴重的傷,令她擔心難過,她就把他帶到泰山上,挖個坑種在裡面,讓他與她山頭上的果樹一起做伴兒。
捂住胸口的木憶榮咳嗽了兩聲,道他身體還未痊癒,讓瑞草輕一點兒。
嚇了一跳的瑞草急忙扶住木憶榮的肩膀,問他哪裡痛,要不要去醫館看看?
一把握住瑞草手的木憶榮,含笑再次伸手撫摸瑞草的臉:“對不起,這些天讓你擔心了。以後,我一定會保護好我自己,也會保護好你。”
“我也會,保護好我自己,也會保護好你,不令你擔心。”
坐在一旁,看著木憶榮與瑞草二人濃情蜜意的垂珠,一臉的尷尬。
她擔心完全忽視她存在的二人會情不自禁的擁吻,忙咳嗦一聲,提醒二人,旁邊還有她這麼一個九十多斤重的大電燈泡在場,千萬不可上演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
不過因此,垂珠原本驚魂未定的情緒,變得輕鬆穩定了不少。
馬車行至大理寺的路上,並未出現意外,入了衙門,但見大理寺卿木敬忠端坐在正中上首,京兆府尹裴元坐在下方。
步入衙門的垂珠,瞄了兩側皂隸一眼,行至中央,跪在了正堂當中,木憶榮與瑞草立於一側。
端坐在上的大理寺卿木敬忠將驚堂木一拍,喝問臺下何人,可知因何被帶至此?
低眉斂目的垂珠忙叩首回答:“奴婢名叫垂珠,乃是工部中大夫於尚安府上的婢女。今日欲逃往外鄉,中途被人截殺,所幸被大理寺侍郎與亭長兩位大人相救,因此來到了這裡。”
聽到垂珠乃是工部中大夫於尚安府上的婢女,木憶榮與瑞草皆有些詫異,雙雙凝視跪在堂中央的垂珠。
“你犯了何事兒,因何要逃往外鄉?”
聽到木敬忠問話的垂珠垂著頭,半晌無言,坐在下方協查審案的京兆府尹裴元見了,立刻詢問道:“歡香樓青嫣之死,可與你有關?”
猛地匍匐在地的垂珠,“砰、砰”朝上磕了兩個響頭,聲音驚慌道:“大人,奴婢只是按照於尚安大人的吩咐,將茶葉送去給青嫣姑娘,並不知道那茶葉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