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日,木憶榮都躺在床上,在聽完侯虎與侯猴沒有任何進展的稟報之後,一個人在房裡與山雀瑞草愉快的玩耍。
所謂的愉快玩耍,就是木憶榮沒事兒就用手指頭戳戳貪睡的絨毛團子:“你幫我分析一下,那個沈亮亮是不是與......”
然而,被木憶榮戳來戳去的山雀瑞草,只是像個毛線團子一般在床榻上滾來滾去,昏昏欲睡。
瑞草的身體狀況不太妙,昏睡的時間越來越長,木憶榮其實很擔心,所以他總是沒事兒找瑞草說說話。
如果,過了今天瑞草的狀況仍舊沒有好轉,沒有變回人形,他打算找個獸醫給瑞草看看。
只是,不知道獸醫能不能醫治妖?
想到這裡,木憶榮忽然意識到,他還沒有認真的考慮過瑞草是妖這個問題。
“你會吐火嗎?”
木憶榮戳了戳瑞草,瑞草睜開了眼睛,啄了木憶榮手背一下。
“你冷了?想要我給你放點兒火?”
“你妖身的本體是什麼,會噴火的‘夔牛’嗎?”
“你眼睛被眼屎糊住了,看不出我是隻鳥。”
“那你是火鳳?”
“鳳凰是四靈獸,又不是雞窩裡面的老母雞,哪裡來得那麼多。我現在的模樣就是我本體,是不是很失望?”
木憶榮笑容溫和:“我都無所謂。”
“人妖殊途,咱們沒可能,你見過我獸性大發時,差點兒吃掉你。”
之前,木憶榮在臨潼縣替縣令夫人做人質,被劉景山用匕首刺傷了肩膀。
回到上京城之後,瑞草幫他上藥時,因為過度勞累,再加上柳輕煙在她的供果裡面撒了麻醉散,她受到血腥味兒的引誘,差一點兒沒有控制住體內的獸性。
木憶榮這麼正經的人,竟然笑得有些邪魅:“你一隻小鳥妖,獸性大發又能怎樣!”
山雀瑞草斜眼看著木憶榮:“你是看不起鳥妖嗎?”
木憶榮笑著戳了瑞草一下:“你這隻小麻雀,飛不出我的五指山。”
被木憶榮戳得翻了一個跟頭的山雀瑞草,撲扇著翅膀衝向木憶榮:“我說過了,我是山雀,不是麻雀。”
“砰”的一聲,撞向木憶榮的山雀瑞草,身上忽然冒出一團白煙兒,化作人形,一下子撲到木憶榮的身上。
壓在木憶榮身上的瑞草與被她壓在身下的木憶榮齊齊瞪大了眼睛,首先是瑞草歡撥出聲“我變回來了”,說著,她就要從木憶榮身上翻下去,結果被木憶榮一把抓住了胳膊。
二人在床上的姿勢十分曖昧,木憶榮看瑞草的眼神更加曖昧,但是瑞草的雙眼卻是古井無波,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和情緒。
木憶榮眼中的火苗,被瑞草眼中的冷淡逐漸澆滅,他忍不住正要開口時,外面忽然傳來腳步聲。
聽到動靜的瑞草正欲從木憶榮身上翻下去時,忽然又是“砰”的一聲,她又從新再次化作山雀本體,“啪嗒”一下掉在木憶榮的胸口處。
侯虎和侯猴從外面急匆匆衝了進來,奔到木憶榮身前,低聲與其耳語幾句。
木憶榮勾起嘴角:“你們帶人去盯緊沈府,我親自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