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一步的那名黑衣人,與被砍的黑衣人似乎是兄弟,他悲憤欲絕的大喊了一聲“大哥”,手中的鋼刀橫著劈向木憶榮。
木憶榮忙閃身向後退,結果地面上躺在血泊當中的那個黑衣人,忽然雙臂好似鐵鉗,一下子緊緊箍住木憶榮的雙腿,令其動彈不得。
眼看著,鋒利的鋼刀已經到了木憶榮的身前,他忽然好似鐘擺一般,身體筆直的朝左側傾斜,在鋒利的鋼刀擦過他的右臂時,向左傾斜的身體仿若歸位的彈簧,一下子扳正回到原位,右手反握著的佩劍,順勢刺了出去。
“撲通”一聲,剩下的一名黑衣人也栽倒在地,脖子汩汩冒血。
而就在瑞草分心觀戰的時候,沙啞黑衣人猛地從地上站起身,不顧被匕首劃傷了脖子,撒腿逃竄。
立刻飛身跟上的瑞草,右手擊向沙啞黑衣人的後心,眼看就要擊中之時,忽然“乓”的一聲響起,瑞草的右手臂綻放出一朵絢爛的血花,令她不禁連連向後倒退了數步,
暗黑幽靜的小巷子裡面,一下子躥出數十道身影,各個身穿黑衣,黑布罩面,一看便知是沙啞黑衣人的同夥兒前來接應。
忽然爆發的恐怖響聲駭了木憶榮一跳,他見瑞草捂著手臂,急忙上前詢問。
鮮血不斷的從瑞草的指縫間滲出,木憶榮一下子擰起眉頭,正欲有所動作,卻被瑞草一把抓住。
“他們手上有火器。”
剛才那一聲恐怖聲音,乃是火器擊發出來的聲響。
若是普通的飛鏢暗器,瑞草很輕易就能躲過,但對方使用的是火器,不僅威力大,而且速度十分的驚人。
竟然動用了火器,這是擺明了要瑞草與木憶榮二人的性命,木憶榮的臉色,不由得陰沉下來。
沙啞黑衣人已經被同伴救了回去,被瑞草卸掉的下巴也從新歸位,惡狠狠的瞪著瑞草與木憶榮,似要將二人撕碎。
前來營救嘶啞黑衣人的同伴,就是那晚與之一同去木府暗探賢院的那個聲音低沉男子。
他手中握著火器,顯得十分興奮,比比劃劃的就想再對瑞草二人出手。
默默側身擋住木憶榮的瑞草,雙眼緊緊盯著那柄火器,她知曉這種火器的威力,若是攻擊木憶榮,他一定躲不開。
同樣知曉這種西洋火器厲害的木憶榮,也悄悄往前探出半個身體,將瑞草護在身後。
手握火器的黑衣人,臉上帶著炫耀的笑容,低沉又邪惡的聲音從他的喉嚨裡面湧出:“你們兩個,今天死定了。”
說著,就抬起手,將火器再次對準了瑞草與木憶榮二人,便欲扣動扳機。
一隻大手忽然扼住了低沉嗓音黑衣人的手臂,令他不解的看向同伴兒,譏笑道:“老七,你這是與這二人交了兩回手,生出感情來了?”
被喚做老七的沙啞嗓音黑衣人,壓低音量的先道了一句“老六,不要胡說”,然後提醒低沉嗓音的黑衣人老六,他剛剛放火器,弄出了很大的動靜兒,肯定會把街使招來。
說著,他瞄了木憶榮與瑞草二人一眼:“今日就先到此為止,以後還有收拾他們的機會。”
黑衣人老六,不甘心的摩挲著手中火器:“不能錯過這樣大好的機會。不如今日,就將他們徹底的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