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草委屈的點了點頭,木憶星立刻開始指責他哥不懂得憐香惜玉,若是有他在旁邊照顧,一定不會讓瑞草捱餓挨凍。
現如今又不是十冬臘月,怎麼會挨凍!
還有,瑞草一天三頓飯,每一頓飯都沒落下,且她一頓飯,都夠別人吃一整天的了,哪裡有捱餓的時候。
木憶榮道他又不是帶著瑞草去討飯,怎麼可能會讓她挨凍受餓,讓木憶星少誇張胡鬧,也讓瑞草少矯情,摸著自己良心說話。
換做往常,木憶榮與瑞草從外地偵完案回來,大夫人唐氏與老夫人定會笑容滿面的相迎,關心二人在外可有受苦或是遇到什麼危險。
但今日,坐在上方的木老夫人只是不住的唉聲嘆息,同樣一臉愁容的大夫人唐氏,朝木憶榮與瑞草瑞草二人招招手。
木憶榮與瑞草二人一頭霧水的移步上前,大夫人唐氏拍了拍二人的手:“你們二人在外辛苦了。”
說著,給二人使了一個眼色,讓二人勸勸顯然還在氣頭上的木老夫人。
木憶榮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他看到跪在地上的二叔木敬誠,與另外那一對兒仿若母子的二人,心頭莫名生出一種一家三口的念頭,頓時就明白了。
“娘,枝枝她是好人家的女兒,如今為我生下了一個兒子,讓兒子我終於有了傳宗接代的人,你應該為我感到高興才對,為什麼要反對枝枝進門?”
瑞草從木敬誠急迫又無奈的言語中,聽出了一些門道兒,可是她並不在意,端走木老夫人桌上的點心兒,窩在一邊,雙眼上下不停的打量那個叫做枝枝的女子,以及她的兒子。
“老爺,你是不是瘋了,怎麼能夠將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帶回府!”
原本癱軟在椅子內的慕容氏,聽到木敬忠堅持要把那個叫做枝枝的女人接進府,一下子又有了精神,堅決的表示反對。
木敬誠正愁無法說服木老夫人,這邊慕容氏還不夫唱婦隨的幫他,木敬誠氣得口不擇言,道只有妒婦才沒有容人之量。
善妒可是犯了七出,且慕容氏實在委屈,這些年木敬誠抬進來的姨娘還少嗎,聽到自己夫君如此說她,登時流下淚來。
木老夫人被木敬誠氣得說不出來話,大夫人唐氏忙呵斥木敬誠不能這般詆譭自己的結髮妻子,木憶榮也忍不住喚了木敬誠一聲二叔,讓他有話好好說,不要激動。
木敬誠瞥了一眼哭哭啼啼的二夫人慕容氏,還有二房幾位臉上難看至極的姨娘,沒好氣的表示他也想要好好說話,但是偌大的木府卻不肯讓他的兒子,和他兒子的生母入府。
木老夫人手中的龍頭柺杖,“咚”的一聲重重的敲在地上:“老二,你的心性為母最是瞭解,看這孩子恐怕已有六七歲有餘,若真是你的親生兒子,又怎會到現在才領回府上?”
木敬誠有些愧疚的道他之前與枝枝之間發生了一點兒誤會,枝枝一氣之下,回去了老家,之後發現自己懷有身孕,但因與他置氣,不肯回來。
十月過後,枝枝生下了他們的孩子,取名叫木憶城,承歡膝下。
但沒過多久,枝枝的父親去世了,留她與寡母相依為伴。
而就在今歲,她體弱的母親也撒手人寰,獨留下她一個人艱難撫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