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手中銅鑼錘朝著門口圍觀的人群揮了一下:“他們那麼多人擠在一起,也沒見有人熱昏過去,你是真的燥熱難耐,還是做賊心虛?”
沈亮亮給了瑞草一個我不與你這無知女人一般計較的表情,再次看向木憶榮:“侍郎大人,車軲轆話已經說過一籮筐了,小人與這些事情真的是沒有一丁點兒的關係,想要離開,希望大理寺莫要再阻攔。”
“不行,我也說過了,案件還未審理清楚,任何嫌疑人都不可離開衙門半步。”
瑞草語氣不容置疑,沈亮亮再次眯起眼睛,緊緊盯著瑞草:“亭長大人為何非得要小人留在......”
沈亮亮話說到一半兒,忽然打住,焦急的望向門口的方向。
只見一個男人,身材魁梧,像是一頭狗熊,正在一臉焦急的朝沈亮亮揮手,似乎在喊著什麼不見了。
沈亮亮頓時面如死灰,雙眼瞪成了銅鈴,猛地扭頭,惡狠狠的瞪向瑞草:“你們是在一直拖延我的時間?”
這時,興沖沖擠進衙門口的問事大川,朝瑞草豎起了大拇指。
瑞草一下子勾起嘴角,朝沈亮亮點了點頭:“沒錯。”
說著,她看向垂頭喪氣的沈頭兒:“你是不是心裡特別憋屈,鶴鳴道長與玉華仙雖然是你殺的,但是你並沒有殺害莊家女,且你殺人也是因為受人指使。只不過,指使你的人綁走了你的孩子,你便要被迫背下所有的的罪名?”
跪在地上好似霜打茄子的沈頭兒,聽到瑞草這話,一下子猛地抬起頭,速度之快,險些將自己的脖子都扭到了。
沈頭兒嘴巴明顯跟不上腦子的速度,磕磕巴巴的問瑞草:“大人,您......您說什麼?您怎麼會知道?”
“你一個人扛下了所有,是覺得他會放你的家人一馬嗎?”
沈頭兒“唰”的扭頭看向沈亮亮:“你沒有放了他們嗎?”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沈頭兒聲音拔高:“我在問你,有沒有放了他們?”
沈亮亮明顯不願意理睬沈頭兒,一甩衣袖:“莫名其妙,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異常憤怒的沈頭兒,好似豹子一般一下子猛地從地上躥起,雙手死死的掐住沈亮亮的脖子:“說,你把我的大寶和小寶,弄到哪裡去了?”
怒髮衝冠的沈頭兒已經就快失去理智,他額上青筋暴突,雙手猶如鐵鉗。
被死死的掐住脖子的沈亮亮,雙眼已經翻成了死魚眼,眼看著出氣進氣皆無,就要被沈頭兒給活活掐死了。
木憶榮忙讓站在一邊看熱鬧的瑞草上前制止,瑞草撇撇嘴,伸出手,一掌敲在沈頭兒的後頸處,又用膝蓋撞了一下沈頭兒的膕窩,沈頭兒就像是煮爛的麵條,軟趴趴的跪在了地上。
滿臉通紅捂著脖子的沈亮亮,彎著腰不停的咳嗽,而暈暈乎乎跪在地上的沈頭兒待到緩過勁兒來後,又立刻從地上跳起,撲向沈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