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霧神子瞪大眼睛,對自己突然被抓這件事表示不可思議的同時,還像電視裡的犯罪嫌疑人一樣用另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這貨似乎覺得捂住眼睛就能欺騙到西城式一樣,她嚥了咽口水,聲音有點驚慌道:
“先生,你認錯人了,我不是白霧神子。”
這理直氣壯的話讓西城式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白霧神子這貨似乎從自己早上一出門就尾行自己到現在,也不知道她究竟想幹什麼。
見西城式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白霧神子眼珠子一轉,剛又想到一條‘妙計’——
然後就被西城式一下子拍在頭頂。
“好痛!”
白霧神子抽著涼氣捂著腦袋半蹲下身子。
“你一直跟著我究竟想幹什麼?白霧?”
西城式面無表情地看著白霧神子。
別的不說,白霧神子還真是不管怎麼打扮都特別好看。
她穿著一身米色的過腰風衣,腳下踩著一雙褐色硬底長靴,脖頸套著黑白線條圍巾,一張精緻的面孔在刻意打扮下顯得十分清純漂亮。
偏偏這美麗的皮囊下面塞著二貨的內心——西城式還以為她恢復了以前的記憶就能稍微正常點了,結果現在看來...根本就完全不夠嘛。
該犯傻的地方,她還是會犯傻。
“我一直跟著式君...”白霧神子不太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嘿嘿嘿地笑了兩聲,接著才擺正臉色回答,“沒有那回事,我沒有刻意從式君家裡跟到這裡,我只是...只是偶然...對了!我是偶然路過的——好痛!”
白霧神子再次捂住腦袋,眼淚汪汪的。
沒辦法,西城式敲人腦袋能敲得梆梆響,特別疼。
“究竟有什麼事情?”
西城式反問。
“呃...其實有點難以啟齒...”
白霧神子心虛地把目光斜開了,但隨後她就看見西城式又默不作聲地抬起了手,這才急急忙忙地改口:“不過還是可以說的!”
“說說看。”
西城式把她從地上拉起,一邊往車站走一邊等著白霧神子解釋。
呃——
白霧神子嘗試開口。
但實在是有些說不出來,她張開了嘴巴又很快閉上了。
其實嚴格來講,白霧神子這一次是來找西城式訂婚約的。
是的。
很突然,但同樣也很合理。
用白霧神子母親,白霧深雪的話來講就是‘都已經共享了替身咒文,兩個人都變成了同生共死的狀態了,那訂個婚約肯定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本來白霧神子是不打算這麼著急的,但主要是這些天白霧深雪不斷在耳邊吹風,再加上白霧神子同樣也對西城式有‘一點點’想法,所以就有了今天的事情。
可事情擺在白霧神子面前的時候,她卻反而有些不敢開口了。
害羞倒不是害羞...恢復記憶後的白霧神子可比一般的女生要有勇氣多了。
畢竟她從小都生活在白霧舊址那種封閉環境下,接受的教育也大都是關於與男性共處應採取的態度以及選擇的教育。
所以在這種事上,她自己倒沒覺得有什麼害羞的。
只是——她擔心給西城式帶來不必要的困擾。
這突然就對西城式說什麼訂婚的事情,是個人估計都滿臉迷茫吧。
而且硬要說,在白霧舊址的時候,白霧神子也一直在給西城式添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