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中停留了兩天也沒有零的任何訊息,小寶顯然是有些坐不住了。但是就算這樣,就算他們之前在酒店中見過零一次,卻也得不到零的任何訊息。
不得不說,這對於蘇沫以及小寶而言,都是個阻礙。零身後的那些人將他的行蹤抹消得很徹底,不管是誰,都得不到關於零的任何線索。
就在決定離開前的一晚,蘇沫和小寶正在睡眠中,卻聽到了窗戶的異動。在聲音響起時,蘇沫和零都醒了過來。面對那聲音,蘇沫攔住了小寶要開燈的動作,將小寶藏到了一旁後,緩步向著出聲的陽臺走去。
並沒有他們想象中開陽臺門窗的聲音,但是淺淺的喘息聲卻是落入了蘇沫的耳中。當走到那扇落地窗前,蘇沫刷得一聲拉開了窗戶,聲音雖然不大,卻也夠引起陽臺上那人的注意。
當那人的頭轉回時,蘇沫便是一愣,隨後原本藏身的小寶也跑了出來。而在落地窗外的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零……
只是,現在的零情況有些不太好,不僅身上帶著濃重的血腥味,身上還有不同程度的傷口,整隻右手自然垂落,就像是沒有了控制權一般。這樣的情況,可以說是蘇沫見過他以來,最為狼狽的時間。
就連當初脫離研究所時,他也用自己的方法,毫髮無傷地離開。哪像是現在,不僅是受傷,還是很嚴重的那種。
拉開落地窗,將零扶進了房間裡,小寶已經將自己的行李從行李箱中拿了出來。裡面不乏一些作用於傷口的藥物,此時也正是派上了用場。
看著零身上的傷口,蘇沫皺眉問道:“零,發生了什麼事?”
微微搖頭,零也覺得自己有些混亂了,特別是在被注射了那藥劑後,自己的記憶更加混亂起來,“我現在整個腦子亂得要命,你們先找機會帶我離開這裡,別讓任何人找到我。”
蘇沫和小寶對視一眼,看到小寶眼底的堅定,蘇沫也肯定點頭。零雖然做過很多事情,但是,蘇沫卻不能否認,這個亦正亦邪的男人或者說是孩子,他並不是那種真正的大奸大惡的人。
他的善惡有自己的判斷方式,雖然他的行事作風有些難以讓人苟同,但是蘇沫和小寶也是多方受到了他的幫助。雖然,那些開端都多少有他的份在。
現在沒空想那麼多,既然零會這樣出現在這樣,就表示情況危急。如果他們繼續這樣待下去,只會越來越危險,那些追蹤零的人難保就不會找到他們的房間,到時候不僅是零,還有他們兩個人肯定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看零現在的樣子,不難猜想那些人的狠辣程度,蘇沫也決定好了接下來該如何。
零在說完話後,雖然隱忍疼痛的模樣,卻也是暈了過去。見狀,蘇沫趕緊替他換了一聲小寶的衣服,雖然因為大小的關係,衣服有些短了,但是比起零身上那染血的衣服,顯然是要低調得多。
換好衣服後,蘇沫將零放到了床上,然後從洗手間裡拿出一個垃圾袋,將那件染血的衣服放在垃圾袋裡,隨後向著不遠處的黑暗中扔去,也不管扔到了哪裡。
做完這一切,蘇沫抱著零小寶拉著他們的行李,很快便到了一樓的前臺。小寶仗著身子嬌小,先躲在了一邊,而蘇沫則是帶著沉睡中的零去退房,因為蘇沫一直將零抱著,那些人在聽到說零發病時,也沒多問,最短的時間裡辦了退房手續。
他們只知道記錄在案的登記薄中,蘇沫是帶著一個孩子入住,但是並不清楚具體的大小,所以並未多在意。而另一邊,等著蘇沫和小寶走出了酒店門口,小寶也尋了個機會從一旁的小門溜了出去。
等到在外面集合,三人一起上了計程車,卻不是去醫院,而是去機場。蘇沫的效率很快,在那些人查到他們房間時,他們房間已經被客房人員都打掃乾淨,那些人雖然有詢問,但是因為她來時就是一女人帶個孩子,走的時候還是這樣,倒也沒什麼值得懷疑的。
原本的計劃都被打翻,蘇沫不得不回到了東京。因為外面畢竟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危險程度也太大,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蘇沫選擇在東京也多了一重保護。
可以說,零的出現,倒是將蘇沫逼回了東京。原本,蘇沫還打算跟小寶兩個人在外面少說待個幾個月的,現在卻是不得不提前回到了東京。
而在回到東京後,蘇沫沒有回自己在東京的住所,而是去到了老師真田宏的住處。零對於真田宏來說並不陌生,畢竟他跟著蘇沫他們生活了不短的一段時間,所以在看到零的情況時,真田宏立刻讓家庭醫生來到了家裡,為零檢查身體的情況。
此時的零雖然是在昏睡中,但是緊皺的眉頭,時不時顫抖的身體,還是表示了他的情況真的不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