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事情,很抱歉。”良久,久到蘇沫以為在早川百合子出來前男人都不會出聲時,耳邊還是出現了那清冷的聲線。
許是因為黎曜天的緣故,蘇沫對這個冰冷的男人有些不待見。明明只是因為外形上的神似,但是蘇沫還是直覺地排斥了。
但是別人對自己說話,蘇沫還沒無禮到無視的地步。當即,蘇沫側頭看了他一眼,臉上帶著禮貌似的微笑,猶如一張精緻的面具,“這句話,你應該跟我朋友說。”
話說完,蘇沫直接轉過頭,看也不看身後的男人一眼。讓一貫知道自己魅力不小的男人,第一次對自己的外形產生了懷疑,為什麼他覺得眼前這個女人這麼不待見他?
而他也沒注意到,蘇沫這次說的話是中文,而不是男子剛才出口的英文。男子會英德法三種語言,卻不會日語。索性剛才中年男子一直以英語與蘇沫交流,倒也不擔心她聽不懂英語。
“你討厭我?”老實說,這樣的話從男人的口中說出,當真是有幾分的意外。畢竟一看就知道,這個男人是長期處於高位上的人,而這樣的人不管是何時何地,對於自己的自信是必須的。不管是平時的決策上,還是什麼……特別他還長得很帥。
“討厭算不上,只是你跟一個我不想見的人長得很像。”這一次,男人算是聽到了蘇沫自然而然出口的中文。也沒有去多問什麼,此時的他倒是被蘇沫口中的那人給吸引了注意力。
從第一眼看到蘇沫,男人就覺得蘇沫應該是一個花瓶似的柔軟女人。因為蘇沫的長相很漂亮,加上她的氣質使然,整個人給人的感覺更像是上流社會上專門培養出來的好看花瓶。
這樣的女人,簡單點的目標,基本就是為家族聯姻。而在看到蘇沫和早川百合子的第一眼,男人幾乎就肯定了蘇沫是這麼一個女人,只是不知道她是哪家的千金罷了。
畢竟,有些家族喜歡將自家女兒藏在家中培養,鮮少有人知道。但是到了最後某個時刻出現,好吸引更多人的目光,來達到他們的目的,這也不是多稀奇的事情。
但是蘇沫之後和早川百合子的相處,以及她表現出來的一切,讓男人知道自己猜錯了,“你不想見的人?是愛人嗎?”
微微皺眉,蘇沫並未直接回答這個問題,雖然只是是與否的回答,但是她還有拒絕回答的權利。特別是,這個人還跟黎曜天那麼相像,“這位先生,我覺得我有權不談論我的私事。”
蘇沫的臉上依舊有著笑意,但是眼底的冷意比起剛才更甚了些許。見狀,男人本就不是個多話的人,也就順勢讓這個場面安靜了下來,“席焱,我的名字。”
微低頭對上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他的虎口處有處理過的痕跡,加上手心的幾處薄繭,幾乎在看到的一瞬間,蘇沫就肯定了這是一個經常使用槍械的手。而他明顯不是什麼國家人員,所以這樣能頻繁使用槍械的人,恐怕更不簡單。
雖然在一瞬間想過了很多,也帶過了對席焱的身份猜測。但蘇沫也沒有遲疑,伸手輕握了下席焱的手,感覺著手心傳來的溫熱,微側身對上席焱的視線,不顯得太過無禮,“蘇沫,我的名字。”
感覺到手上一絲柔滑觸感,席焱看著那與之相握的白皙小手,輕握了下,當感覺到她的抽離時,居然有那麼一刻想要將它拉住。索性席焱也不是年輕小夥子了,對於自己情緒的把握以及控制力是絕對的。
當即,自然地放開她,對上了她的視線,“很抱歉讓你們受驚,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請你們吃飯聊表歉意。”
不知道為什麼,蘇沫覺得席焱說這話時的目光帶著幾分壓力,讓蘇沫甚至有了想要躲閃的慾望。索性她也不是個小姑娘了,不會因為別人的眼神壓力就倉皇逃離,只是微微皺了下眉,“受傷的是百合子……”所以問她是不是不太對?
“我會再問她一次。”席焱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說法有什麼不對,彷彿本來就應該這樣一般。
見狀,蘇沫也就不再多想,也許人家的習慣就是這樣?看不出,一直以來聽冷的一個人,處理起事情來還挺人情味的。不由地,席焱在蘇沫心裡的印象分高了那麼點。
當中年男人處理完其餘事情來到這邊時,看到的便是席焱有些刻意配合蘇沫而微微彎低了的姿態,這對於一貫行事孤傲的席焱而言,絕對是從未有過的。
因為這,中年男人在靠近時,不由多看了蘇沫幾眼。剛才他就知道蘇沫長得很漂亮,但是自家少主身邊最不缺的就是長得漂亮的男人女人。但是仔細那麼一看,他還是不得不稱讚下,眼前的蘇沫確實比見過的大多數女人都要優秀,特別是她周身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