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森,是夫人派你過來的?”塔莎看著眼前的男人,此時的她因為一時不察,在交手的時候,已經被刺了一刀在左腹上,此時的血還未止住。
舌尖舔過手術刀上的血,阿森的臉上帶著十足的瘋狂,“我一直在想,你的血會不會比別人的美味呢。果然,我親愛的夥伴,你的血比別人的味道好多了。”
阿森的瘋狂,塔莎不是第一天認識到。所以也沒對他的話有什麼反應,“我們一起搭檔了十多年,你真的要殺死我嗎?”
“你知道的,我不可能背叛夫人。所以,這樣的結果只能是你死,而且死對你而言也是一種解脫不是嗎?”阿森看著眼前的塔莎,視線從此時殘血色的夕陽下掠過,“能在這樣美麗的夕陽下死去,塔莎你應該高興的。”
塔莎知道,只是她的話,根本就活不過瘋狂的阿森手心。靠著身後的牆壁,塔莎沒有想到,夫人居然會讓阿森來殺了自己……“為什麼……夫人為什麼要殺我。”
不等阿森回答,趕到的蒙妮卡代為回答了這個問題,“夫人要的只是棋子,塔莎你已經做出超出棋子範圍的事情。不聽話的棋子只有被毀滅,你太自負,也太高估了夫人的耐性。”
看到出現的蒙妮卡,塔莎的視線中似乎只剩下她一人。她們從小一起長大,她們是最親近的姐妹,但是她們也將站在最遙遠的位置,生死的兩端。
“姐……”塔莎向蒙妮卡伸出手,什麼話也沒有,只有簡單的一個稱呼。
蒙妮卡見狀,緩步走到了她的面前,雙手抱住了此時脆弱的塔莎。反抱住蒙妮卡,塔莎靠在她的懷裡,“姐,我真的要死嗎?”
心痛,不忍……蒙妮卡因為從小跟在老師的身邊,她是唯一沒有接受過他們那樣強度訓練的人。此時的塔莎,讓蒙妮卡的眼淚也忍不住落了下來,“對不起塔莎,是姐姐沒用。”
塔莎沒有怪蒙妮卡,她知道蒙妮卡一向待她很好,她們是唯一的親人。抬起頭,塔莎沒有指望著從阿森的手中逃走,就算她走了這一次,也不可能躲過夫人手下那麼多的人。
“後悔的事情很多,不捨的事情也很多。但是現在,我只想姐你答應我一件事。”塔莎的嘴角帶著屬於她的那抹笑意,那麼簡單的笑容,只在蒙妮卡在面前,那是屬於妹妹對姐姐依賴的笑容。
“好,你說……”拭去眼角的淚,蒙妮卡只想多看塔莎幾眼,將她的模樣牢牢映在腦海中。
視線看向遠方,塔莎的嘴角不由帶上幾分暖意,“姐,你帶我回家好不好?那個屬於我們的家,父母還沒過世前的家。”
塔莎與蒙妮卡都是在父母過世後,被君夫人給收養在身旁。那時候的她們才五歲,記事不多。但是依稀還能記得,在那之前幸福的一家人。
“好!”肯定地應下,蒙妮卡眼底的淚再次奪眶而出。
“說好的,你不能食言,我真的好想回去。”
“好!我答應你……”蒙妮卡緊咬著下唇,不想讓自己哭出聲。
“可惜,我不能活著回去了……”塔莎看著眼前的蒙妮卡,緩緩閉上了眼睛。
蒙妮卡看著眼前已經生命跳動的塔莎,終於是閉上了眼睛……“塔莎……”
阿森走到蒙妮卡的身旁,不得不說,他雖然為人嗜好怪了點,但是也在這一刻為塔莎難過了一瞬。“我的下手很快,她沒有多少痛苦。”
扶著塔莎的屍體,蒙妮卡用自己的身體拖著她往前走,“我知道,阿森你可以回去交差了。我想先送塔莎離開,可以嗎?”
一個箭步走到了蒙妮卡的面前,阿森微微歉意,“蒙妮卡,你知道這是不允許的。”從她的手中將塔莎的屍體接過,阿森淡淡道:“我們的規矩,你不是不明白,沒有她的屍體,我的任務就沒有完成。”
“那我跟你一起回去……”蒙妮卡也不為難阿森,畢竟有些事情就算她想違抗,也沒有那個能力。
有人說過,一個女人最痛苦的時候,不是表現得臉上有多痛苦,也許那時候的她反而是最平靜的。
就像此時的蒙妮卡,她已經平復了下來,但是誰又能說,此時的她不是痛苦的呢?她的視線牢牢盯著塔莎的屍體,對她而言,彷彿只剩下她一個。
塔莎失蹤了,這件事在蘇氏集團間傳得沸沸揚揚。裴淑儀也親自打電話給蘇沫,還詢問了下最近蘇沫有沒有什麼事情。
而那天在醫院的錄影也交到了黎曜天的手中,看著錄影中那個推蘇沫下樓的身影,毫無疑問就是塔莎。但是無論黎家怎麼找,都找不到塔莎的存在。
彷彿,她就在一瞬間,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蘇慕然整整一個早上都沒有處理事情,而是皺眉在那思索著。他了解塔莎,如果她要離開的話,不可能這樣一聲不吭,接連的幾天,都沒有看到她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