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吃醋!”鎮定而自然的話,從黎曜天的嘴裡說出來的時候,就不免引起了一旁圍觀人群的偷聽。瞧瞧,那個鄭京,誰讓你東西收拾到一半站在那裡看戲的?還有那邊那個秦斌,剛才不是在抬東西嗎?怎麼一下子站在窗前看風景了?
從林瀟的手中接過黎曜天的藥,蘇沫看了眼上面都已經用清秀的筆跡寫上了注意事項,以及每天的服用量。當即,蘇沫微微一笑,“林護士費心了,這倒是讓我方便不少,免得每次他讓我幫他拿藥時,還要多問一遍用量的問題。”
林瀟很色微微尷尬,並未多待,只是簡單跟黎曜天說了兩句便走了。
蘇沫將藥放到一旁的包裡,黎曜天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她的身後,“還當真吃醋了不成?”
“你當你女朋友是醋桶呢?什麼醋都吃。”蘇沫手肘往後一頂,正中黎曜天的小腹。
黎曜天不在意地受了蘇沫那麼一下,隨後一臉狐疑,“難道不是嗎?”
“黎曜天,你找死!”蘇沫突如其來的一聲喊,讓一旁的人都愣住了,但是很快,大家都該幹嘛幹嘛。兩耳不聞身邊事,一心只做手上活。這種功夫他們已經練了大半個月,已經很習慣了。
從最開始看到黎曜天變臉時的觀望,到現在的心如止水,其實他們是經過了一段坎坷的歷程,就算黎曜天在病房裡,但是他的懲罰卻沒有中斷。
什麼繞著醫院跑十圈啊,上下樓梯來回蛙跳十圈啊,反正都是諸如此類的體罰。
也不忍蘇沫一直那樣生氣,黎曜天看著差不多也就道歉了。蘇沫又怎麼不知道黎曜天這段時間新生的惡趣味?狠狠給他瞪了一眼,這件事也就算是結束了。
“沫兒,過年要來我家嗎?”黎曜天突然的邀請,倒是讓蘇沫愣了一愣。雖然她父母是過世了,但是還有個蘇慕然呢,而且他們只是男女朋友,還不到去他家過年的程度吧?
看到蘇沫的詫異,黎曜天牽著她的手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道:“媽說讓你過來一起過年,今年我們都在外公家過年,外公他老人家也希望你能過來陪陪他。”
其實蘇沫知道,說是讓她陪著他老人家,還不如說是他們陪著她過年。今年,註定是最難過的一個年了,但是想到這樣就顯得孤單的蘇慕然,蘇沫還是搖了搖頭,“我哥還在家呢,你總不好讓他一個人過年吧?”
雖然,她知道過年的話,塔莎一定也在家裡。自從那一次之後,蘇沫每次見到塔莎總是有些不自在,總是會想起那個紅衣女人的死,到底是偶然還是……
“又想起那件事了?”因為蘇沫跟黎曜天說過那個紅衣女人的事情,所以黎曜天在看到蘇沫微微恍惚時,不知怎麼的就想到了那件事。
微微點頭,蘇沫也知道自己這樣不行,塔莎跟她從小一塊長大,也都是爸媽看著長大的,她不可能做那樣的事情。而且,塔莎和她哥在交往,如果塔莎做了什麼的話,她哥能不知道嗎?她這不是間接地在懷疑她哥嘛。
回握著蘇沫的手,黎曜天知道,這件事只有蘇沫自己能從那個死衚衕裡走出來。
坐車回到家,在秦斌他們將東西放下後,黎曜天就不客氣地把人給趕走了。對於他過河拆橋的明顯表現,大家都選擇了沉默……畢竟現在這世道,什麼都是需要習慣的。
“餓不餓?要不我給你煮碗麵?”蘇沫微微挑眉,難得善良地準備下廚。
“不餓,真餓了就吃你!”黎曜天說著,那雙眼睛直直盯著眼前的蘇沫,似乎在想著哪裡下口比較方便一般。
將黎曜天的頭推開,蘇沫不在意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想吃我啊,那也要你能啊~再說了,現在的你,行嗎?”
在蘇沫的身旁坐下,黎曜天危險地看著她,“你這是在懷疑我不行?要不我們現在試試?”
“才不跟你玩呢,才半個月而已,你背後的傷不打算管了?”蘇沫耳尖微微泛紅,果然跟他說這種話題,那就是自找苦吃。
“這個傷確實比較麻煩,傷口的癒合很忙,估計跟當時的那些藥水有關。”想到背後的傷,黎曜天也是覺得很是頭疼,比起平常的傷口癒合的時間當真是耗費了太多。
蘇沫倒是覺得這樣不錯,因為黎曜天的傷還沒好,他就不用那麼快出任務。如果他的傷好了,誰知道什麼時候又要出任務啊。
讓黎曜天在沙發上坐著,蘇沫端著茶杯去廚房泡茶,雖然這裡沒有那些泡茶的工具,但是蘇沫自信,就算是簡單的泡茶法,她泡的茶也是比較好喝的。
等到黎曜天的手中端上她親自泡的茶,“怎麼樣?”一邊問著蘇沫一邊喝了口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