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不會殺她,就不會讓別人殺她。”蘇慕然冷冷看著塔莎,眼中的冷意讓塔莎就算憤恨,也不得不放下槍來。
深深看了眼蘇沫,蘇慕然走到塔莎的身邊拉過她的手離開。背對著她,他的聲音也越走越遠,“記住我說的,以後見面只會是敵人。”
看著他們一步兩步走遠,蘇沫驟然說出口的話語,也讓兩人聽了個清楚,“關於你父親的死,我會查清楚。但是同樣,我也要在這裡跟你宣戰。你現在擁有的那些都是我爸的東西,而我,也不會允許你用他的勢力殺掉他之後,這樣堂而皇之地佔據他的所有。”
“那我就等你從我的手中把這一切奪走!”繞過拐角的盡頭,蘇慕然充滿挑釁的話也逐漸消散在空氣中。
等到黎曜天到來時,蘇沫依舊看著兩人離開的方向,當一個轉身看到站在不遠處的黎曜天時,蘇沫突然覺得剛才的自己真的好委屈……
曾經,蘇沫在一個好友的簽名裡看過這麼一句話:你大概只有在他的身邊服輸過,溫順得像沒有骨架的幼貓。很久以後,你在別人眼裡都有些高冷了,你才知道,好像你只給一個人低過頭。
而也是遇到黎曜天后蘇沫才明白,再強的人也會有軟弱的時候,所以不要去牴觸自己心底想要放鬆的警告。而她,只有在黎曜天的面前如此。
黎曜天看著不遠處的蘇沫,剛才她一動不動地站著,他的呼吸都彷彿停止了。直到她身形微動轉身時,黎曜天這才重新感覺到了心跳。
兩人四目相對時,黎曜天看到了她眼中的一些溼潤,什麼也不問什麼也不說,敞開懷抱就是對她最大的安慰和肯定。
看著她溫順地靠在自己懷中,黎曜天不由暖化了下冰冷的神色。剛才,他真的以為自己來晚了一步,好在,她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但是,剛才的槍聲……
靠在黎曜天的懷裡,蘇沫反而覺得不舒服了,這就像是一個哭泣的人,你不安慰她,她哭幾分鐘也許就好了。但是你越是安慰她,她就哭得越是傷心。
現在的蘇沫就是這樣,沒有人的話,她依舊是之前的她。但是現在,黎曜天守在自己的身邊,她就覺得自己是委屈的,因為她的委屈有地方可以發洩。
“先回家,什麼都別想!”黎曜天扶著蘇沫的肩膀,他沒有忘記外面的那些人,以防事情有變,他的手中一直拿著那把槍。而在黎曜天的身邊,蘇沫反而是什麼都不想去想了。
直到出了倉庫,看著眼前空無一人的地面,只有一些隱隱的血跡讓黎曜天確認剛才自己並不是幻覺。想來,人都已經被帶走了。
離開倉庫,兩人開車離開了這個地方……
“蘇慕然,你忘了答應過我什麼!”塔莎站在蘇慕然的身旁,與之一起看著兩人離開的方向。
“沒忘,但是這一次我不想殺她。”蘇慕然微抿著唇說道。
生氣地收回了視線,塔莎想了想還是覺得餘怒難消,“你一次次地放過她,難道是想等她哪天殺了你嗎?”
“也許,等她成長起來更有意思也說不定,現在的她太弱了。”不再觀望,蘇慕然復又說道:“這次的額事情我還沒跟你算賬,你究竟自作主張了多少次。上回把她引到別墅裡,現在又把她引到這裡來,如果你以後還是要揹著我做事情,那就不要跟在我的身邊。”
看到蘇慕然是真的生氣了,塔莎也不得不放軟了性子,摟著蘇慕然的手臂撒嬌道:“好了慕然,我那還不是為了你嘛,天天這樣玩也枯燥死了。這樣不是很好,多給她點刺激,也更多有趣的事情啊。”
“現在公司還沒完全到手,你現在這麼做,是在給我添麻煩。”要知道,原本公司就是蘇英天的,而他只是養子。之前蘇沫不理會這些事情,他可以堂而皇之地接掌。但是現在蘇沫如果與之為敵,那麼公司裡那些老古董肯定不會站在自己這邊。
塔莎似乎才想起這件事,不由地有些面露尷尬。
另一邊,蘇沫和黎曜天回家後,對於回家後什麼都不說的黎曜天,蘇沫也是忍不住了,“曜天,你怎麼什麼都不問我?”
“如果你想說的話自然會說。”黎曜天淡淡說著,並未見有多少的好奇。
算了,他不好奇,就當她想說好了,“那你過來,我跟你說我哥……不是,是蘇慕然的事情。”
一個人從稱呼上的改變,肯定是有什麼事情。聯想到之前的那聲槍響,還有這兩天的事情,其實這一切當真不難猜,只是細節什麼的還是要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