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如白這樣說，那定然是早就知道這個古怪的討酒老頭兒了，君緬塵頓感好奇。
“如白，你說的這無名老者，你認識？”
如白還沒開口，一邊的方子澄就已經搶過話來。
“緬塵哥，你有所不知，這老者從未透露過姓名，走到哪都是先去當地最大的酒樓，據說開出的條件極為豐厚，但是他自己倒也古怪，只是站著喝酒。”
如白點了點頭，他也早就聽說過中心大域有一個古怪的討酒老頭兒，喜歡遊歷四方，每次到一個城池或小鎮，總要去品酒。
這討酒老頭兒的奇怪之處就在於他是一個凡人，這一點毋庸置疑，因為幾乎所有大勢力的長老之輩都見過他，絲毫感受不到任何靈氣波動。
可老頭兒每每都是以靈石作為條件，換取酒樓的靠窗位置，站著喝酒，這一點就讓人百思不得其解了。
也不是沒有人打過老頭兒的主意，想要搶奪其身上的靈石，但是所有打過他主意的人，都不知為何突然改變了主意，變得十分尊崇他。
久而久之，有一個討酒老頭兒在中心大域四處遊歷的事情，幾乎是人盡皆知，不光是修士，凡人都差不多知道。
可以說這個討酒老頭兒的名聲，甚至比有些宗門的名聲還要大，真是挺不可思議的。
“前陣子，我才在芙焉鎮見過他。”
君緬塵有些好奇，這老頭兒前幾日還在芙焉鎮，今日就已經到了雲陽城？
且不說芙焉鎮和雲陽城之間的距離有多遠，凡人無法透過傳送陣來移動，那麼這個老頭兒是怎麼四處遊歷的呢？
難不成，全靠步行？
君緬塵心裡滿是疑問，如白見狀，輕輕笑了起來。
“這老者有些神秘，你就不要妄加猜測了，其實說真的，所有人都知道他不凡，但是沒有人知道他為何不凡，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嗎？”
君緬塵側過臉，微微皺眉，聽到如白的話，腦中頓時想起藥老提點過他的那句飽含真意的話。
非有之有曰妙有。
非空之空曰真空。
這兩句話君緬塵現在都無法理解其中含義，但是眼下如白的一句發問，讓君緬塵頓時有些醍醐灌頂之感。
凡與不凡之間，一定有一個是真相，但是卻無人可以參透。
隱隱有種感覺，真空和妙有應該也是兩個相對的狀態，但是具體是什麼，君緬塵捉摸不透。
“謝師兄提點，是我著相了。”
君緬塵哈哈一笑，再也不去糾結討酒老頭兒的事情，將這些疑問埋在心底，與如白等人談笑起來。
……
酒過三巡後，方子澄起身告辭，諾大的雅閣之中，又剩下如白、凌鳶和君緬塵三個
人。
如白看了看二人，輕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