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裴君浩鬆開手來,肅然看著慕芷菡:“你說葬我父母的那塊地,所有權是你們慕家的?”
自從回國後,他一直找那塊地的所有者,想要將它買下來,可是卻一直找不到這位神秘的所有者,想不到現在慕芷菡說,這塊地是慕品文留下給她的財產。
原來慕芷菡一回國,律師事務所的楊律師就找到她。
“慕小姐,這是你父親生前留給你的東西。他生前吩咐,他離世後將這份文書給你,可是你父親一下葬你就出國了,聽說你回來了,我就馬上來找你。”
“我父親,還有什麼留給我嗎?”慕芷菡很意外。
“你請看。”楊律師遞過一份資料袋,慕芷菡接過一看,是一份地契,早在三年前就過繼在了她的名下。
“這是賓汾市西郊的一份地契,面積很大,三年前慕總把它過繼到你的名下,吩咐如果他過世了,就轉交給慕小姐。”
楊律師停了一下又說:“以前這塊地不值錢,可是現在是黃金地段,價值連城,裴氏在那邊收購了大量的地皮,童氏也收購了一部分,聽說那裡不久要建一個新的開發區,而現在屬於你慕小姐的這一塊,它的面積不比童氏手中的小,離要新建的開發區很近。”
慕芷菡想起裴君浩提起的那次檔案洩密事件,就是與收購地皮的事有關,知道楊律師所言不假,點點頭,在楊律師的律師菡上籤了字。
“彬軒,我們手中又多了一個籌碼。”慕芷菡仔細看了看地契,微微一笑,楚彬軒即時會意地問:“你是說城西的地皮?”
慕芷菡頷首說:“那裡,不僅就在裴氏和梁氏收購的地皮旁邊,更重要的是,裴君浩的父母就葬在那裡。”
慕芷菡讓施可茜跟裴君浩談的就是用這塊地皮與裴君浩手中西郊的地皮做交易,逼迫裴君浩將西郊的地皮轉賣給慕楚集團。
現在眼看擺不脫裴君浩的纏綿,心中又急又怒,便說出了口,果然震住了裴君浩。
慕芷菡明白,父親當年一定是因為心中有愧,才將他們葬在了自己的地盤上,三年前也許感到慕氏的了風險,為了保住這塊地,將它過到了她的名下。
她並不想違背父親的意志讓死者不安,只是想以此做為籌碼,讓裴君浩將西郊的地皮轉讓。
“是,現在就是我慕芷菡的,只要我一句話,你就必須把他們遷走。”慕芷菡挑戰性地瞧著裴君浩。
“芷菡,你真的會這麼做嗎?”裴君浩不可置信地與她對視著,目光中充滿疑惑,充滿憂傷,語氣中盈著一種深深的痛楚。
“我為什麼不會?你可以因為上一輩的恩怨而為所欲為,我難道就不可以讓你父母的墳地遷出我的地盤嗎?我這樣做,裴總難道覺得過份?”想起自己之前所受的侮辱,慕芷菡憤憤的說。
“看來你是真的忘了!”絕望的神情籠罩在他的臉上,她明明知道父母是他心中的最痛,以前在父母的墳前他那樣對她,她還反過來安慰他,不正是因為心中有愛嗎?可現在,她已經不能感受他心中的痛了,她真的不再愛他了嗎?
她冷笑:“我早說過忘了,既然你約了我來,那我們倒可以談談這件事,只要你將西郊的地皮轉售給慕楚集團,那塊地皮,我也可以轉售給你。”
“這是要與我做交易?”他越來越不可置信。
“你是裴氏總裁,我是慕楚集團總裁,我們談交易不是很正常嗎?”慕芷菡輕輕理順身上的衣服,淡淡地說。
“我要是不與你談呢?”裴君浩沉聲問。
“後果自負!”慕芷菡的回答簡單而乾脆。
“芷菡,一定要這樣嗎?”他以更沉重的聲音問道。
“兩個選擇,裴總,一是遷走你父母的墳地,二是將你手的地皮轉售給慕楚,童氏的地皮已經轉售給了我們,在價格上,我和彬軒不會讓你吃虧。”慕芷菡恢復了平靜的語氣,儼然在與一位陌生的商人談交易,沒有任何的感*彩。
“好!給我三個月時間考慮。”
“不行!三個月太久。”
“七十天!”
“最多兩個月!”
裴君浩慘然一笑,這就是他與她的女人,不!她已經不再是他的女人,如果說之前他還有那麼多的幻想,現在都被她冰冷淡漠的聲音淹沒了。
他與她,從前的種種都已隨風遠去,現在的他和她,是對手,真正的對手,他對她所有錯,現在,她要來向他討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