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嫻,為什麼不來找我?為什麼要聽他們的話離開我?我不要這華氏!我不要榮華富貴!我要的只是你和軒兒,你對自己狠心,也對我狠心,對軒兒狠心,豪門裡有的是殺人不見血的刀啊!”
他抱著她,把忍了幾十年的淚全都傾瀉下來,他知道他的苦,不及她的萬分之一,他要彌補她。
可是,她日子不多了,她的*癌已經到了晚期,全身多處擴散,她時日不多了。
在她最後不多的日子裡,他要把所久她的儘可能的還給她,他要與她日夜相伴,他要她享受幾十年來應該享受卻被無情剝奪的天倫之樂。
他帶著她回家,對華家所有的人說:“我要娶她,在她最後的日子陪伴她。”
愛麗莎懵了,所有華氏的人都懵了,誰也不相信,年近五十的的華正鋒會在這個時候還要鬧著離婚,他們用犀利的目光盯著李嫻靜,彷彿她是一切罪惡的始源。
愛麗莎美麗的臉龐也沒有了往日的沉靜,天生就有著雪白肌膚的她臉上已經完全失去了血色,藍色的雙眸裡閃著一抹陰霾而悽哀的光芒,她的唇不住的顫動,許久也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我早知道,你這個妖精就是前世華家的宿敵,你纏了正鋒一輩子,這把年紀了還不罷休,還要將華家攪個天翻地覆嗎?”
“這是不是你早在二十多年前就設計好了的,在彬軒成年後進駐華家,坐享其成?”
族人們一個個輪番質問李嫻靜,完全忘記了當初是他們千方百計的把楚彬軒從她的手中無情的奪走的。
“夠了!”華正鋒扶著虛弱的李嫻靜吼道。
眾人都不可置信的看著華正鋒,為了一個外人,竟然呵斥這麼多的家族要員,長輩們?
“我告訴你們,這次沒有人能改變我的決定,也沒有人可以再把她從我的身邊推開,我一分鐘也不允許她離開我的視線!”
華正鋒冷厲地對著所有人說完,挽著李嫻靜的手出去,他為他們準備了新的居所,從今後,他要每日每夜的陪伴著她。
李嫻靜看了看豪華的公寓,心底湧起無限的感慨,華正鋒問:“嫻,喜歡嗎?”
“只要能見到你,見到軒兒,住哪我都喜歡。正鋒,我只想見軒兒,我只是想見見他,在我最後的時間裡能和他相處而已。我時日不多了,你又何必為了我......”李嫻靜對她的出現使得華家不安寧很內疚。
“不,嫻,這一切都是他們久你的,是你原本就應該擁有的啊。”華正鋒打斷了她的話,緊緊擁著她,為她輕捋髮絲,輕撫她眼角的細紋。
“我是不是很老了?”愛美的李嫻靜悽然一笑問,在病魔的折磨下,她沒有了往日的紅潤和飽滿,已經變得瘦弱不堪。
“不,你還和以前一樣美麗,你永遠都是這麼美麗。”華正鋒輕輕吻了吻她眼角的細紋,微笑著柔聲說:“軒兒很快就會回來,以後,他都會陪在你的身邊,孝順你。”
“會嗎?我都沒有盡到一個母親的責任,我對不起他。”
想起二十多年來,只能在夢中與兒子親熱,多少次遠遠的看著兒子放學,看著兒子被華家的人牽著手回家,她多麼想上前抱抱兒子啊,可是,她卻一次也不能。
“當然會,他會了解你這麼多年所受的苦,所付出的一切,他會比愛任何人都要愛你。”華正鋒哽咽著,將愛人扶在床上躺下,輕輕握住她的手說:“從現在起,讓我來照顧你。”
華正鋒與李嫻靜住在公寓裡,除了華氏裡他必須出去處理的事務,他不離開她一分鐘,恨不得把之前與她錯失的時間全部彌補回來。
有一天他為了處理重要事務外出應酬,直到十二點多,他才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的內心裡突然生出一種強烈的衝動和欲.望,他搖搖晃晃進了她的房間。
房間裡漆黑一片,可他聞到了她的味道,那樣一種瀰漫在空氣裡的她身上獨特的氣息,他輕輕走到床邊,伸手抱住床上柔軟的身體。
往昔的一切隨即湧上了心頭,年少的歲月裡,他帶著她,在開滿油菜花的農莊裡瘋跑,她鑽進油菜花叢中,他四處尋找她。
終於找到躺在油菜花叢中的她,臉色嬌豔,紅唇如血,他撲在她的身上,吻住她的唇,手激動的揉住她的高聳的渾圓,喘氣如牛......
“不!鋒,留著新婚之夜。”他能感受到她的體內同樣有股熱潮湧起,她竭力抑制著在他耳邊輕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