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她到另一個村去搜救了,那裡情形比這裡更危急,車不能進,只能徒步前行,她組織了幾個志願者,昨天就進村去了。”
“哪個村,請帶我前往,我要去找她!”裴君浩脫口而出。
“找她?”男子有些意外。
“是的,她可能是我的親人,我很久沒見到她了。”裴君浩急迫的說。
“真是這樣?”男子猶豫了一下,說:“可是我不能離開,我母親在地震時受了傷,我晚上要去照顧她。”
裴君浩很失望,想再找人帶路,可是一想別人都在緊急的搜救中,他總不能為了找人耽擱搜救生命的寶貴時間。
可是他忍不住,有了芷菡的訊息他一分鐘也等不下去了,於是打聽了村子的名稱和方向,決定自己前去找慕芷菡。
剛走出村子,突然聽到後面有人大聲吆喝,回頭一看,是剛才那個男子,男子叫道:“先生,別去了,別去了。”
他呆在原地,男子氣喘吁吁跑上前來,說:“慕姑娘受傷了,被送去市區的醫院治療,我剛才才聽說的。”
裴君浩急到:“傷得重不重?在哪家醫院?”
男子說:“跟我來,我帶你去找人。”
男子帶著他找到一位負責人,說明了情況,那位負責人感慨的說:“慕姑娘太拼命了,很多天沒有吃好,睡好,昨天在搜救中因為強烈的餘震,受了些傷,雖然不是很重,可是考慮她連日勞累,不讓她走是不行的了,所以強行將她帶離在市區的二醫院,我剛才已經跟那邊的負責人聯絡了,說她有親人找她。”
“好,我馬上去市二醫院。”裴君浩連忙道了謝,馬上出發去市二醫院尋找慕芷菡,一路忐忑不安,不知那位負責人會不會告訴芷菡有親人找她,她要是知道了,會不會逃離,她還不知道他不是她的親哥哥啊。
趕到市區已經是夜晚了,裴君浩風塵僕僕趕到醫院,果然不出所料,負責人不瞭解情況,欣喜的將好訊息告訴了慕芷菡,她一聽便知是裴君浩要來找她,於是提前離開了醫院,當時整個市區都在一片忙亂之中,她如果有意躲避,要找到她難上加難。
裴君浩留在災區很長時間,在尋找芷菡的同時,更領悟了人性的美好,生命的珍貴和大愛的精神,只是芷菡一直沒有訊息,讓他增添了些許惆悵。
幾天下來,裴君浩沒有絲毫的總裁架子,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在災區與人們一起展開搜救,這期間有無數次的餘震,也曾經有過危險與裴君浩擦肩而過,可是裴君浩沒有退縮,芷菡可以做的,他也可以,她帶給他的,一直是一咱美好的,向上的精神。
慕芷菡離開醫院,拎著母親留給她的手飾盒,找了個簡單的賓館住下。
手飾盒是她半夜從倒塌的房屋用雙手掘出來的,不管是否值錢,它是母親珍愛的東西,也就是她最珍愛的東西,現在她身邊只有這一樣東西了,還有的,就是對裴君浩與小嘟嘟無限的思念,可是他來找她,她卻不能見他,這種思念的痛楚,她曾一度以為會在支教以及對災區的全力救助中消散,可是現在,它就像火山爆發一般,強烈的湧上心頭。
她知道她不能思念他,更不能像一個妻子思念丈夫那樣強烈的思念他,這是一種崎形的愛戀,雖然最初他們並不知道,可是現在她知道了,就必須斷然制止。
她又四處活動,想方設法為災區盡力,只是她不敢回震區去了,她想依裴君浩的性子,一定會在那裡等她。
這天她為災區募捐很晚才回來,手上的傷因為長期沒有得到很好的護理,已經潰爛了,奇痛無比,她拿了一小瓶洛合碘來消毒,到母親的手飾盒中去拿一包棉籤,可是雙手痛得難受,抖動著手開啟手飾盒蓋,一下拿捏不穩,“哐當”一聲,手飾盒掉在地上。
慕芷菡低頭一看,手飾盒掉下去滾了幾滾,脫落開來,手飾掉了一地,而更驚奇的是,她發現手飾盒竟有個夾層,有一封厚厚的信從夾層中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