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說:“你不能把心給我是嗎?也好,你的心是他的,可你的人現在還是我的。”他的唇湊在她的耳畔,輕咬她的耳垂,一字一句的話,彷彿要刻在她的心裡。
他說:“從今天起,從現在起,我要佔有你的身體,每一分鐘!”
他粗暴的壓在她身上,濃濃的酒氣加上壓抑的心情讓她一陣陣的噁心反胃。
他的手伸進到她的胸前,就要解下她的衣釦,她突然憤怒的推開了他,“啪”的一聲,一掌擊在他的臉上,不知哪來的力道,他發青的臉竟有些微微泛紅。
他愣了愣,她趁機從床上一騰而起,赤腳剛踩在床邊,被他反身一捉,再次掀倒在床上。
她從沒有動手打過他,而他,自入主裴氏,更是從沒被人打過,他盯著她,像看怪物般:“你打我?”
“你腦子燒壞了!你都說了些什麼?”氣憤讓她忘記了恐懼,她迎向他的目光,不能任由事態這樣發展下去了,沒完沒有的猜疑讓她心力憔悴,而他,何曾不是一樣。
“我打你這一掌,是要讓你清醒,君浩,你太讓我傷心了,三年來,我們走過的每一步,都充滿艱辛,但我從沒埋怨過,也從不後悔愛上了你,我一直以為,只要兩人真心相愛,什麼困難都可以克服,什麼挫折都能夠面對,但是我錯了,君浩,我有種心力憔悴的感覺,我對我們的感情快要喪失信心了。”
她絕望的淚水再次傾瀉而下,無力的掙扎著要爬起身來,他卻死不放手,捉住她的頭髮緊按住她的頭,冷笑道:“你不是現在才喪失信心的,你是不是一直與楚彬軒有著苟且之事,而我,像個傻子一樣,一直被矇在鼓裡?你如果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喪失信心的,什麼時候與楚彬軒走在一起的,我就放你走。”
“放開我!”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如此歇斯底里,簡直耗盡了全身的精力,吼過這一句之後,如同虛脫一般,側過臉去,任淚水無聲的滾落在枕套上,那淡藍色的被套如同一個幽深的海洋,彷彿要把她淹沒了。
他的淚水沒有激起他的同情,而是更讓他憤怒,她每次總能輕易打動他,讓他舉手投降,喚起心底的柔情,可是現在他不了,如果她的身體背叛了他,她的心背叛了他,那他憑什麼還因為她的淚水而給予她同情和安慰?
一聲翠響,他的大手撕開她的衣領,伸進了她胸前的渾圓上狠狠的揉搓著,他說:“好,我們明天就結婚,這次我看楚彬軒與什麼樣的理由來救你!”
看來,他認定了她肚子裡的孩子是楚彬軒的。
“君浩,君浩,現在的科學可以證明一切,嘟嘟可以做親子鑑定,我肚子裡的孩子也可以,君浩,你醒醒,你醒醒吧,你到底是怎麼了?我們為什麼會像現在這個樣子?君浩!”她沒有再拒絕他,沒有掙扎,而是將他抱在了自己的胸前,把頭伏在他的肩上大聲的哭泣出聲。
歷盡如此多的艱辛走在一起,她害怕失去,害怕一個沒有他的世界,可是他卻讓她如此絕望,如此無力。
他被她的哭聲震動,本能的抱緊了她,有那麼一瞬間他想,他是誤會她了,她竟然要做親子鑑定,她難道不怕?他的手一鬆,觸到摺疊在衣服口袋裡那張檢查單,三次複檢,吳醫生謹慎到這樣的程度,就在事後,還陪著裴君浩到檢驗科再次諮詢,醫院不可能出錯。
到底哪裡出錯了,她如何對他的,他不是不清楚,如果說因為她父親她有適當坦護他信,可是她出軌這事,他本是無論如何也不信的,只是這張可惡的單子,白紙黑字,讓他如何面對?
腦子亂了,心碎了一地,他無力嘆息“親子鑑定?親子鑑定?”
兩個相愛的人,走到要做親子鑑定的情形,以後何談執子之手,與子攜老?傳了出去,讓他裴君浩如何在商界立足?
慕芷菡似乎看出他的擔憂,幽幽的說:“去倫敦,去英國,到那裡做。”
看著芷菡一家三口上了去倫敦的飛機,慕夫人輕聲嘆息,慕品文問:“為什麼這麼匆忙的去倫敦,有什麼要緊的事嗎?”
慕夫人皺眉說道:“也不知怎麼回事,菡兒昨晚很晚回來,我看著神情不對,問她什麼事,她只是哭,我問了她半天,她才吐露一句,說是去做親子鑑定,君浩是懷疑嘟嘟還是懷疑菡兒肚子裡的孩子我也不敢問,菡兒已經夠傷心了。”
慕品文冷笑:“不是裴君浩的不是正好,我早說過,有血海深仇的兩個人,如何相愛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