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你瘋了嗎?”她一驚從他身上要跳了下來,被他一把按在旁邊的副駕座上,拿了他的外套往她身上一丟,喝道:“坐好!”
“我要回去!”她喊道。
“今晚哪也不許去!”他已經一腳踩下油門,車子在路上疾駛。
車開得太快了,他還喝過酒,她不知道他今天是怎麼了,她怕激怒他,不知他更要如何發飆,只得低聲求他:“君浩,你慢點,我答應你,我哪也不去。”
裴君浩一口氣將車駛進了裴氏莊園,此時夜已深,莊園裡一片寂靜,月色下只有樹影浮動,裴君浩將車停下,從駕駛座上下來,和著外套將她抱了下來,快步往房裡走去。
舒適的大床上鋪著碎碎的藍色小花套被,清新明麗,只是他的心情一團糟糕,他將她丟在大床上,將外套一扯,壓在了她的身上。
她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發火,可是他這麼久來遷就著她,為她找回父親,將慕氏的一切歸還給父親,她於他,不僅有愛,還有內疚與感激。
“君浩,”她生怕自己一個不合適的動作也會再惹怒他,伸出雙手繞在他的脖子上,輕聲問:“你今天是怎麼了?生我的氣嗎?可是為什麼生氣呢?”
他定定的看著她,像要把她的心看穿一般。
“還有,剛才是誰的電話,爸爸嗎?”見他還是定定的看著她,她此時身上一絲不掛,禁不住扯了被套蓋在胸前,被他粗暴的扯了下來。
“你幹什麼?”她被他看得全身發麻,禁不住眉頭一皺說:“你真是瘋了嗎?”
他似乎被她的話惹惱了,冷哼道:“我瘋了!我是瘋了,我瘋了一般想要你!”
他說著來撥她的腿,她雙腿一踢,掙扎著坐起來,他一隻大手有力的鉗住她的雙手,腳用力壓住她的雙腿,她動彈不得,只得惱道:“你放開我,無理取鬧。”
她竟然說他不講理?她明知道楚彬軒那樣深愛著她,還要揹著他與他那樣親熱,他為了她什麼都願意做,就算是原諒慕品文,一再的遷就他的無理要求,他也不後悔,他為了什麼?為了她,為了她開心,快樂,幸福,可是她呢,卻揹著他對著另一個愛她的男人流淚!
而現在,她竟然說他不講道理?
深更半夜,那個男人還想著她而睡不著吧,不斷的打來電話,這算什麼?
其實楚彬軒不過問一聲慕芷菡是否安全到家,可是對於這個時候的裴君浩,無異於火上澆油。
他冷笑著哼了一聲:“好,我無理取鬧,我今天偏就無理取鬧了。”
她被他青紫的臉色嚇壞了,她想他是真的很生氣,許久以來,她都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了,對於他的威嚴,她從來心中都有一種懼怕,因為愛,因為在乎,所以最怕看到他生氣的樣子。
“君浩。”她的語氣柔和下來,她不應該惹他生氣,也許她做錯了什麼,讓他不開心了,他只要告訴她,她會改過的,可是他卻緊抿著嘴,一聲不響的,更加深了她的恐懼。
他根本不理會她無助的眼神,怒氣正盛的大手揉在她的渾圓上,擠開她的兩腿,毫無前奏的進入她的身體……
“我不講理,我無理取鬧!”他邊狠狠的進入邊恨恨的說道,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要在她的身體裡烙上他的印記一般。
她知道他血氣方剛,身體強健,可是像這樣的猛烈,沒有一絲的柔情,已是許久沒有的事,要追溯起來,已經兩年前的事了,那時候他對她的誤會,就會這樣惱怒的折磨她。
她突然一陣害怕,過去那些如烏雲遮日般的可怕的往事在腦子裡回放,那時候,爸爸如植物人一般的躺著,她一再被梁曼茹設計,他一再誤會她,每次一有什麼事,就會用他的身體向她證明,她是他的,她只能是他的。
不!那樣的噩夢已經過去了,他對她寵愛到了極至,如今她與他要結婚了,他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對她了,也許,他只是喝了酒,也許他只是因為最近無法適應父親回來的事實,心裡有怨氣罷了。
她努力安慰自己,絲毫不敢抗拒他,而是努力的迎合著他猛烈擺弄的身體。
她雙手合抱著他的腰身,他猛烈的撞擊因為沒有柔情而讓她感到有些微痛,她蹙眉低聲在他耳邊說:“君浩,你輕點,你輕點,你弄疼我了。”
他此時似乎根本不是在愛她,完全是憤怒的懲罰,以為她只是在拒絕他的親熱,不由動得更快更猛。
委屈和疼痛讓她流出淚來,順著眼角往耳邊悄無聲息的滑下。
他本是最怕見她流淚了,可是今天,他卻不看她的眼淚,她對著別的男人也是這樣的流淚,她的淚水並不是只為他流,他需要的也不僅僅是他的憐愛,他冷漠的偏開頭,不讓她的淚水打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