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由想起了楚彬軒,他離開後是回了英國嗎?不知他現在可好,他離開賓汾市,她就放心了,不然,那個可愛純真的大孩子,不知要做出什麼事來讓她擔心呢。
可是,如果梁朝陽真的不同意梁嘉熙幫助父親治病,那可怎麼辦呢?
擔心吊膽過了兩天, 慕芷菡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這天慕芷菡給父親用完藥,一個人把自己關在樓房裡,回憶著與裴君浩在一起的日日夜夜,往事湧上心頭,悲從心起,淚水滑過臉龐。
“慕小姐,梁總讓我們來幫你搬家。”傭人帶著幾個陌生男子上來,慕芷菡急忙抹乾眼淚,出來問:“搬家?讓我們搬去哪?”
“這個梁總自有安排。只是不能讓梁少知道你們的地址。不然,你父親的治療就不能正常進行了。”
“只要能幫我父親治療,我答應你們。”離開了裴君浩,最重要的自然是父親的治療,簡單對母親解釋了幾句,收拾好東西跟著眾人上了車,如今她想的,只是想離開塵世的煩擾,靜靜地給父親治病。
車子朝著效區駛去,離賓汾市區越來越遠,突然從前面的岔路上衝出一輛車攔在前面,車門一開,從車上下來一群穿著黑衣服的青壯男子,全部戴著墨鏡。
“把她們留下!”為首的人對著車上眾人說。
“你們是什麼人?敢截我們梁氏的車?”梁朝陽的人惱怒地問。
“我不管是誰的車,我說了她不能被你們帶走。”那人大手一揮,幾人衝了過來,就要帶走慕芷菡她們。
“不能帶走她們!”梁朝陽的人也不示弱,擺出了你死我活的架勢。
“那你們想怎麼樣?想跟我的人動手嗎?”他的話音剛落,後面跟上來兩輛黑色轎車,每輛車上又下來五六個高大的黑衣漢子。
梁朝陽的人自知敵不過他們,俗話說得好,好漢不吃眼前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一招手,帶著他的人退開。
“慕夫人,慕小姐,請跟我們走吧。”眾人將慕品文抬上了車,對她們說。
“你們是什麼人?”慕芷菡問。
“到了你們就知道了,請放心,我們不是壞人,只是奉命行事。”為首的人和善地說,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兇悍。
慕芷菡見母親有些驚懼,忙安尉母親說:“媽,沒事,來,我扶您上車。”
梁朝陽的人看著上了車,狼狽地回去向梁朝陽報告去了。
車子開到了城西的一所別墅中,眾人把慕品文從車上抬下來,慕芷菡幾次追問到底是誰的安排,他們也不回答,把她們安頓好,便駕車離去。
約晚上九點多,慕芷菡剛安慰著受了驚嚇的母親睡下,別墅外有車子的響聲,慕芷菡一聽聲音,心裡便湧起萬千思緒,是他!君浩!
“我說過,你逃不掉的!我不會讓你離開我。”裴君浩站在慕芷菡面前,黑暗中兩眼灼灼放光,沉聲說。
“君浩,怎麼是你?”慕芷菡不知是驚是喜,呆站在原地,凝視著裴君浩。
“沒錯,就是我。”他一步步走近她,微風吹來,她聞到了他身上那股特別的菸草氣息和濃郁的酒香。
他醉了,他喝醉了。
慕芷菡想。
他緩緩靠近她,他的氣息越來越濃烈,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他的唇猛然壓了下來,像有一把烈火,迅速地燃在她的唇際。
“君……”她說不出話來,臉頰被他雙手緊緊的捧著,舌被他死死纏住,唇被他火熱滾燙的唇緊緊的貼住,她忘情的配合他的吻。
他回來了嗎?是她的君浩,她的施哥哥回來了嗎?她想了他這麼多天,白天黑夜的想著他,他現在回來了?伴著他吐在她唇齒間的酒味,她的心也要醉了。
可是一陣微涼的風就把她吹醒了,他很快就是別的女人的新郎了,他是不屬於她的,她只是他仇人的女兒,她答應過他們父親,她應該忘記他,遠離他。
可是他抱得她這樣緊,他的氣息又是這樣的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