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她的體香迷惑著他,她豐滿的身體更有了一種成熟的魅力,他沉睡了兩年的欲.望被徹底的挑起,他要她,要他的女人,是她讓他放下了仇恨,是她偷走了他的心,讓他兩年來生活在回憶和幻想中,而現在,她真真切切地在她的面前,他剋制不了要她的欲.望。
他不是柳下惠,他做不到坐懷不亂,更何況,兩年來,他那麼熱烈地思念著她,而現在,思念和欲.望溶合在一起,如潮水般湧了上來。
不管怎麼樣,他要用事實證明,她就是他的,她逃不了!
一個被思念折磨得狂暴的男子,再被禁慾兩年後見到思念的人而激情澎湃,這種熱烈的程度是可想而知的。
她拼命反抗,他則不顧一切的要佔有她,兩人像敵人一樣搏鬥,又像情人一樣纏綿,難分能解。
她兩手奮力推他,腳被他壓住,使不出力來,他騰出一手扣住了她兩手纖細的手腕,按在了頭頂的草地上,不容許她反抗。
微弱的燈光下,她的肌膚潔白細膩,發著彈性的光澤,更增添了幾許誘人的神秘感。
她不敢大聲叫喊,喘著粗氣抖動著被他控制住的全身。
他似一個飢渴的孩童般尋覓著,吸吮著,猛然間,他停住了,猛的抬起頭,臉色蒼白,目光中滿是驚恐:“你!你生了孩子?!”
她笑了,真像山上妖狐化為人身吸取男子精血的狐仙,笑得那樣神秘而詭異,妖媚而燦爛。
“是的,我雖然沒有與彬軒正式辦理手續,可是我生下了他的孩子,我是楚彬軒的女人。只等我慕家的產業恢復,我就跟他結婚。”
她笑得掉下淚來:“你知道我有多幸福嗎?被一個男人寵著,愛著,呵護著,我才知道,有一個愛自己的男人愛護的女人,是最幸福的女人!”
“你真的跟他做了?你真的跟他做了?!”他吼叫著提起她的衣領:“我等了你兩年,我什麼都準備好了,我正要去找你,你卻自己來了,告訴我你與他生了孩子!”
“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情?你偷走了我的心,讓我放下了父母的大仇,放下了前輩的恩怨,你卻說你不愛我了,你有別的男人了!”
他的雙眸閃著瑩光,在微弱的光線裡像星光閃動,搖曳著讓慕芷菡覺得心被什麼撞擊了一下。
不!這個男人,他恨她,把她當一顆棋子玩弄,她面對的已不再是施哥哥,而是被仇恨的火焰燒壞了腦子的裴君浩。
今天的慕芷菡,不再是以前的慕芷菡了,決不會再心軟。
看著他因為憤怒和悲傷而鐵青的臉,她笑得更邪魅,更妖豔。
“是啊,我本來就是狐狸精變的,我專勾像你這樣的男人的魂。我不但勾你的魂,我還勾嘉熙的魂,我還勾彬軒的魂,你以為可以一輩子控制我?可是你自己將控制我的工具拋下了懸崖!”
想起連屍骨都未找到的父親,她不禁淚流滿面。
“你要我怎麼解釋才可以,當時天色已晚,我不過不小心絆到他,他自己翻身滾下去的!”
他突然換了口氣,乞求一般地說:“芷菡,離開楚彬軒,離開他!我不計較你與他生了孩子,我接受你,接受孩子,我馬上與梁曼茹攤牌,怎麼樣彌補她都行,只要你回來,好不好?”
她偏開頭,並不看他,他俊雅的臉上含著淡淡的哀傷,這樣的表情讓她想起初識的施哥哥,讓她害怕。
“不可能!”她頭高高抬起,望著天上一閃一閃的星星決斷的說。
“為什麼?你難道忘記了我們在莊園裡的日日夜夜嗎?你真的都能忘記了?我不信,你不是這樣的人,你不會忘了的。”
慕芷菡冷冷地說:“你以為我是怎麼樣的人?是逆來順受,任你汙辱和欺騙的弱者?任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情人嗎?”她冷冷一笑,如夏日飛雪,令他毛骨悚然。
“也許過去曾經是,只是此一時,彼一時,只怕你裴君浩也有求我慕芷菡的一天,別總想著怎麼樣來控制我佔有我,好好招呼著你的裴氏!”
“你要與童瀚鵬合起夥來要擠垮裴氏?”
“我不用與誰合夥,照樣可以擠垮你的裴氏!至於童瀚鵬,我不過從他手中收購西郊的地皮而已。”
裴君浩見慕芷菡一臉的自信,心底震撼,低聲說:“芷菡,你變了,你不像從前的你。”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從前那個唯你是從的慕芷菡早已經死了。”
趁著他發愣時,她推開了他,站起來整理好衣服,拍拍身上說:“還有,請你以後別動不動就說我是你的女人,請你記住,我是楚彬軒的女人!”
他用陌生而驚訝的眼光看著她,她笑了笑,一臉幸福地說:“我愛他,他也愛我,是的,我們——做、過、了!”
她驕傲的昂起頭,像個戰場上勝利歸來計程車兵,扭身留給他一個頎長的背影,從容的離開了他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