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天地色變,如夢似幻,驚喜交集,裴君浩與梁嘉熙臉上的表神瞬間風雲變幻。
從門外走來那位身材嬌好,粉面嬌俏,烏髮高挽,氣質絕佳的嬌豔女子,如清水出芙蓉的仙子,又如清純嬌美的公主,嫣然一笑百媚生的女子,不就是眾裡尋她千百度,日思夜想,為伊消得人憔悴的她——慕芷菡麼?
她手挽著的那位玉樹臨風的男子,白晰的面板上祥和溫婉的笑,深深的刺傷了裴君浩和梁嘉熙的心。
“芷菡!”兩人幾乎同時失聲喚出這個兩年來在心中呼喚過千萬遍的名字。
慕芷菡身著淡綠色的西式長裙,烏黑的長髮高高挽起,微微在後面散開,像一朵俏麗的花,脖子上一顆姆指大的深綠色鑽石閃耀著碧綠的光芒,綠瑩瑩的耳墜隨著她輕搖的腰枝微微晃動,一雙明亮的大眼睛裡閃爍著堅定而又嫵媚的光亮,如碧波仙子,微微淺笑,蓮步輕移,飄然而至。
她身邊的楚彬軒,一身雪白的精製手工頂級西服,點綴著一條淺藍的條紋領帶,被慕芷菡挽著的手腕上的名錶上,白鑽鏈子折射著她衣服上淺綠的光芒,照在他雪白的西服上。
兩人笑意盈盈,款款從門外走進來,向著主席臺走去。
主持人殷勤的站了起來,老遠的伸出他肥厚粗短的手來,慕芷菡和楚彬軒也微笑著伸出細白纖長的手輕輕一握。
“恭喜慕楚集團一進駐我們賓汾市就取得了一項這麼巨大的工程建設,請慕女士簽字。”
慕芷菡微笑著說:“謝謝!”,提筆流暢地簽下“慕芷菡”三個娟秀的字跡。
裴君浩與梁嘉熙已經忘了失去競標的事,只目不轉睛的盯著慕芷菡,特別是裴君浩,恨不得上前把慕芷菡的手拉開,更恨不得把楚彬軒的手臂砍下來,大聲喝斥他:“誰讓你與芷菡的手挽在一起的?”
可是眾目睽睽,他只能呆在原地,使勁屏住呼吸,控制那顆要從胸中蹦出來的心。
慕芷菡和楚彬軒彷彿沒有看到他們,簽完字後禮貌的與眾位工作人員握手,然後對下面的眾人微笑致意,如同仙人高高站在雲端往人間灑下雨露般揮了揮手,兩人挽起手,向門外緩緩走去。
人們一擁而散,私下議論著這兩位神秘的人物。
“好般配的一對,神仙眷侶啊!”有人驚歎。
“姓慕,看著倒真像從前慕氏慕品文的獨生女啊,我曾有過一面之緣,不過女大十八變,越變越漂亮。”有人說。
“慕氏已經倒了幾年了,看來是嫁入了豪門,那個男子一看就不同凡響,溫文爾雅,氣質華貴,一定出於名門,只是不知是什麼來頭?”……
眾人議論著散去,只留著裴君浩與梁嘉熙面面相覷,裴君浩首先反應過來,奪步向門外奔去。
楚彬軒為慕芷菡開了車門,慕芷菡正要側身上車,遠遠地看見裴君浩拼命的跑過來,急忙伸手摟住了楚彬軒的脖子,湊在他耳邊輕聲說:“彬軒,幫我。”
對著楚彬軒的唇貼了上去,楚彬軒一時沒有晃過神來,白晰的臉上漲得緋紅,待見到了裴君浩,這才明白過來,不知所措的伸出手來,摟住了慕芷菡的纖腰。
裴君浩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著慕芷菡與楚彬軒一步步靠在了那輛銀灰色的法拉利車上狂吻著,她的長裙在秋風中翻飛,盤起的烏髮也在風中輕舞。
裴君浩的心如同浸入冰窖一般,傻了眼的站在原地,目視這激情的一幕。
楚彬軒與慕芷菡吻著吻著,乾脆橫抱慕芷菡,鑽進了車子裡,司機一加油門,法拉利緩緩啟動,漸漸加速,駛出了裴君浩的視線。
“對不起,彬軒,讓你與我演這樣的戲。”慕芷函從楚彬軒懷中坐起,紅著臉說。
“芷菡,為你做什麼,你都不需要說對不起,我願意,就算你的心裡至今還裝著他,我仍然無怨無悔。”
“彬軒,我真的很抱歉。”慕芷菡低下頭說:“你放心,等我為父親討回公道,拿回慕氏,討回我所受過的屈辱,我會讓自己忘了他,實現諾言,回英國與你結婚。”
楚彬軒柔情的微笑著看著她,輕聲說:“我所以盡力配合你演好這出戏,為的,就是等到這一天,我很期盼。”
輕輕為她將耳畔的一縷散發攏至耳後,他柔聲說:“我也很好奇,我的芷菡會用什麼樣的方式來給裴君浩難堪,今天揭開了序幕。”
“彬軒,我只是想讓他知道,被傷害的感覺,讓他也知道,人心是肉做的,無論如何都會有承受不了傷,也有接受不了的的巨痛。所以我才會那麼遷就他,原諒他,可是到最後,他為什麼就不能放過我們慕家?”
想起自己費盡心思想要挽回父親的生命,卻被他將她的希望打破,如果說之前能接受他的*,除了對他的愛,不就是因為心中有一家人能團聚的夢想嗎?
而他,卻以最令她慘痛方法,利用她對他無條件的愛,給了她最大的希望,然後將她從天堂打下了十八層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