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們慕家做了對不起你們裴家的事,難道現在慕氏破產,我爸爸癱瘓,我媽媽精神錯亂,都還不足以解你心頭之恨嗎?”
“不足以!”裴君浩一改往日的淡然,怒氣衝冠而出,裴君浩雖然霸道,卻極少暴怒,除了那次她進了紫薇花園,慕芷菡從未看過他如此暴怒的樣子。
盯著他發青的臉,慕芷菡知道問不出所以然來。
“那你是打算永遠把我囚禁在你身邊嗎?”
“你不願意隨時可以走,我什麼時候強迫過你?”裴君浩隱忍了怒氣,恢復了一副淡漠而傲然的神情。
慕芷菡知道,他知道她會為了父親留下來,才這麼泰然。是的,她一定要把父親的病治好,她還要知道,慕家與裴家有著怎麼樣的恩怨。
“我不會走的,我們之前有約定,希望裴總不會食言。”
裴君浩冷哼一聲:“你把本份做好了,你父親就會得到有效治療。”
“裴氏集團我不會再去了,你只是想囚禁我在你身邊做你的女傭和情人,如你所願,我會盡職。”
裴君浩只是冷冷地看著她,一言不發。
慕芷菡進了衛生間把水放好,漠然地叫:“裴總,洗澡了。”
“叫君浩!”他盯著她嚴厲地說,“我說過話都是做數的。”
那麼你說你愛我呢?君浩?慕芷菡心底最柔弱的地方隱隱做痛,眼中流露出一絲柔軟,稍縱即逝。她不會再信他,她不會再對他抱有任何奢望,她會好好的將心包裹起來,做好他的女傭和情人。
她嘴角淡笑,冷然叫:“君浩,水放好了,洗澡吧。”
聲音裡沒有半分情感,彷彿君浩就只是兩個黑色的字,沒有任何色彩,裴君浩的心隱隱痛了一下,目光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悲哀。
這是這麼多天以來最為壓抑的一次,她默默地為他擦拭,不迴避任何地方,不帶緊張,不帶羞澀,彷彿對著一個冰雕,一個沒有性徵的人。
為他穿好衣服,她自己也洗完澡出來,問:“君浩,還有沒完成的工作一併做完。”
她說完坐到他的身邊,伸出一隻纖手,輕輕撫弄他的薄唇,輕薄的樣子讓他怒火中燒。
“你幹什麼?”
“我不是你的情人嗎,我在做好我自己的工作。”她淡淡地說,他不是想輕薄她,踐踏她嗎?如果如了他的意能消除他的恨,將父親的病治好,她什麼也願意做。
“走開。”他厭惡地偏開頭去。
她毫不理會他,竟然湊了過去,輕撫他的臉頰,將舌捲進他的軟舌中,纏綿悱惻,如同吻著自己的至愛。
君浩,我恨你,從今後,我對你只有恨,沒有愛!我的心已死,所以,無論做什麼,我的心都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傷心,我一定要你治好父親,無論受怎樣的苦,我都必須得忍,直到父親恢復的一天。
她睜著碩大的眼睛,吸吮他的唇齒和軟舌,裴君浩一陣愕然,在他的教導下,她的技藝日見進展了,竟然懂得舌吻了。
他迎合她的吻,伸手捧住她冰冷的臉頰,連她撥出的氣息,似乎都含著絲絲冷氣。他心煩意亂卻又無力抵制她這樣的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