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驅車朝著醫院的方向行去。
醫院這邊,高階病房裡,護士推著小車子進來,三天換一次藥,該給君以皓的傷口換藥了,君以皓的傷全部都是皮外傷,可傷勢的面積和深度非常的不容樂觀,所以每次換藥都跟上戰場一般,堅強的君以皓每次都要被折騰的一頭大汗。
“哎呀,又來了,能不能不換啊?”
聽到護士進門的聲音,君以皓抬頭看去,看到推著車進來的護士,光是看到都已經嚇出了一身汗。
“說什麼呢,不換能好?”
上次換藥,冷凝正好去給君以皓洗刷碗具,並不知道君以皓換藥的痛苦,所以聽到君以皓的話,瞪了一眼君以皓,訓斥道。
“來吧,來吧。”
君以皓聽到冷凝的訓斥,也不再多說什麼,抬起受傷的腿,湊了上去,護士笑了笑也沒有多說什麼,先是把藥整理一一擺好,然後準備去揭君以皓的舊藥。
“嘶~”
受過傷的人都知道,換藥時最疼的便是揭掉那些已經漸漸長到傷口裡的紗布,君以皓疼的倒吸一口涼氣,額頭上的汗珠隨即滾滾落下,卻因為這一次冷凝再旁邊看著,硬生生沒有吭聲,牙根都要被咬斷。
“這麼疼啊?這麼深?”
冷凝第一次看到君以皓換藥,看到君以皓的表情,然後又看了一眼揭開一點的紗布,嚇到了,立刻明白為何君以皓剛才不想換藥的原因。
“護士,能不能打麻藥然後再換藥?”
冷凝立刻讓護士停下,然後詢問可不可以先麻醉,在換藥,她看到了紗布里君以皓的傷勢,硬生生的撕下來,怕是戰神也會忍不住吧。
“可以的,那我這邊去開一支麻醉?”
護士停止了動作,回答冷凝的問題。
“嗯,開,然後再拿一盒止疼藥。”
君以皓沒等冷凝回答,搶先回答,怎麼不早說,上次的感覺歷歷在目,為什麼不給自己用麻藥呢。不過這些問題因為冷凝在場,沒有問出來,只是讓護士去開藥。
“我不知道這麼深的傷口,上次換藥怎麼忍住的?”
冷凝因為之前的訓斥心裡生出自責,又想起上次換藥,自己剛好沒在,心疼的眼睛微微發紅。
“額,上次沒這麼疼,這次怎麼這麼疼。”
君以皓看著眼看就要哭出來的冷凝,調皮的說道,其實也是安慰冷凝。
“護士,這個是區域性麻還是全身的那種?”
看到護士進來,冷凝上前問道。
“區域性的,打完以後,他的腿半個小時就恢復知覺了,這個是止疼藥,疼的時候就可以吃,但是要間隔兩個小時以上,一次一片。”
護士解釋道,然後遞過去帶來的止疼藥。
果然,打完麻醉,君以皓一點感覺也沒有,只是麻麻的腿讓自己很不舒服,想抬頭看看護士換藥的過程,剛一抬頭就被冷凝摁了下去。
“別看了。躺好吧你就。”
冷凝全程看著護士撕下舊藥,被驚出一身冷汗,原本漸漸正在生長的傷口夾著部分紗布,而護士卻把紗布一絲絲的生生拉出,隨著紗布的拉出還有鮮紅的血液流出,而那麼大一片觸目驚心的傷讓冷凝嚇到了,怕君以皓看到後心情不好,摁下了君以皓已經抬起來的頭。
“是不是很嚇人?沒事的,慢慢就好了。我能感覺到。”
反而是君以皓去安慰冷凝。
折騰了不短的時間,終於把新藥塗抹上了,而這次選擇的是石膏,下次換藥就不會這麼痛苦了,而且石膏也更有助於保護傷口,更利於君以皓傷勢的恢復,這次的藥護士說能頂一週再換,所以選擇用石膏。
“這玩意更不方便了。”
君以皓有些不適應的看著推上厚厚重重的石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