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忽而想起來一件事情。”肖宸宇凝視著琉璃,“那敬貴妃去了後,宮裡蕭條的很,朕意思讓你和淑妃多幫一幫皇后娘娘,可能?”
“那是臣妾喜不自勝呢,只臣妹這笨手笨腳的,白白過來給娘娘幫倒忙了。”琉璃道。
兩人正在說話呢,外面芷蘭進來奉茶,忽而聽到肖宸宇道:“她本身就是孫猴子,聰明的很,朕說要你們幫幫她,也不外乎是做點兒小事情罷了,那大事情,她可比孫猴子還會大鬧天宮呢。”
聽到這裡,芷蘭忍俊不禁,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肖宸宇看向芷蘭,芷蘭急忙將茶托放在桌上,撲通一聲就跪在了肖宸宇面前,她有個毛病,在這帝京裡誰人都不怕,唯獨就怕肖宸宇。
肖宸宇這一挑眉,一拍案,頓時眾人戰戰兢兢,芷蘭結結巴巴道:“其實皇上您、您、您沒能弄明白我們娘娘的心,女孩子都是口是心非的動物,說是不喜歡您來,您來了後我們娘娘愛搭不理的,但這僅僅是表面現象,就如娘娘要奴婢給您送茶來一般。”
芷蘭一面說,一面尋求幫助,眼神落在了琉璃面上。
肖宸宇指了指芷蘭,“女人心,海底針,朕倒是不知道她有這樣的心思。”
琉璃上前去將芷蘭攙起來,“的確是女人心海底針了,皇上想要知道她的心還不簡單?您日日有時間過來就是了。”
到底還是女人理解女人,她已徹底看出來芷蘭的恐懼了,索性揮揮手,讓芷蘭離開,芷蘭膽戰心驚的退下。
“又是一壺好茶,您嘗一嘗。”琉璃不動聲色驅逐了芷蘭,急忙斟茶一杯,給了肖宸宇。
肖宸宇吃了後,眯縫眼睛微微的享受那一份齒頰留香的感覺,那是細膩而溫軟的,舒暢極了,愜意極了。
“真好,真好啊。”
肖宸宇也不出來,死乞白賴在書房裡,不是說蘇菱悅喜歡自己來?那麼他就在這書房裡等一等,究竟看看蘇菱悅會不會進來。
但等了許久,也不見蘇菱悅到來,這不免讓肖宸宇心情煩悶。
芷蘭從後面退下,到蘇菱悅旁邊,蘇菱悅還在那裡看書,一面看書,一面握著一根草藥嗅了嗅,在紙張上寫寫畫畫。
芷蘭看到蘇菱悅這模樣,忙道:“娘娘,您怎麼果真就不理睬皇上了啊?依照奴婢看,皇上是在等您呢,您到底主動點兒啊。”
“主動什麼?沒看我在編本草綱目?”蘇菱悅之前已編纂過一本了,但經蘇菱悅補苴罅漏,竟發覺有很多地方有錯誤和遺漏,她原本就喜歡醫藥學,自是想要弄出來一本盡善盡美的著作了。
“娘娘,他們兩人在後面眉來眼去的,您就一點點一點點如坐針氈的感覺都沒有嗎?”這宮裡,除了芷蘭就是王嬤嬤,這倆人敢攪亂蘇菱悅的思路,其餘人是不敢的。
蘇菱悅聞聲,驀地一笑,純澈的眼眸看向芷蘭,“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事情啊,再說了你也知道了人家在眉來眼去,你這讓我到後面去,拆穿了人家這黃梅戲多不好啊。”
“娘娘,”旁邊的王嬤嬤已聽她們倆人聊了一程子了,此刻也有點動容,忍不住會上前,“我的好娘娘,您怎麼果真就無無動於衷呢,依老奴看,這小妮子居心不良,現下,她都到您這邊來了,您不能無動於衷啊。”
“好大膽,私下裡說起來公主的不是了。”蘇菱悅有點微微慍怒。
“娘娘,她本身就是個狐媚子嘛,您就沒有看到她那媚眼如絲的模樣,比您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您還不奮起直追,等什麼時候皇上果真對您無情無義了,您該怎麼樣呢?”在芷蘭看來,蘇菱悅比較矯情,她在恃寵而驕。
“娘娘,芷蘭丫頭說的是,您看問題還要長遠點兒,莫要停留在腳面上嘛。”
“這是提醒本宮,本宮鼠目寸光咯?”蘇菱悅氣惱,將剛剛看的一根草藥給了王嬤嬤。
“你和芷蘭一人一半吃下去。”算是變相懲罰了,芷蘭知道蘇菱悅最聽不得有人搬弄是非,含沙射影,看了看蘇菱悅遞過來的一根草藥,頓時面色就變了。
不說芷蘭,兩王嬤嬤一張臉也成了萬花筒,“我的好娘娘啊,這是怎麼說?這也是能吃的嗎?”
“吃下去,本宮現在想要看看臨床反應。”嚇得王嬤嬤戰戰兢兢,芷蘭目定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