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嘆了口氣,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嘆氣道:“你我上輩子肯定是十惡不赦的大惡人,否則怎會生下這麼個東西。”
默默的嘆了口氣,月寒收起手中的匕首,來到門前,敲了敲門。
“是誰啊?”
深夜裡響起的敲門聲,引起了老嫗的警覺,然而這警惕只持續了瞬間,便被她放棄而去,緩緩起身,蹣跚著來到門前。
破舊的門被開啟,房頂上落下一縷塵埃,只見一清秀的少年人站在門前,老嫗問道:“小夥子,你找誰?”
不待老嫗說話,月寒徑直走進屋內,在老者身旁坐下,伸出雙手在那火上取暖。
“小夥子,你是什麼人,大半夜的來我家作甚?”老者看著眼前的陌生少年,只覺得後者氣度不凡,然而行為稍顯怪異,不由得疑惑地問道。
“付剛死了,我是來送訊息的。”月寒頭也不抬的說道。
老者嘆了口氣,臉上的悲傷只持續了一瞬間便恢復正常,許久之後說道:“死就死了吧,他遲早會有這麼一天的。老夫自問沒做過傷天害理之事,不知老天為何將那畜生投於我家門,辱我付氏門風,斷我付家香火,我已年邁,大限不遠,然而卻愧對祖宗,無顏面見吶!”
月寒伸出手掌,輕輕握住老者那隻枯槁的手掌,頓時察覺到後者氣息奄奄,已是瀕死之狀,他鬆開手,向屋外走去,不時抱著一堆食材歸來。
“付剛雖死,但始終是你付家之人,明日城主府會派人將他的屍體送來,你且顧上幾個人將他埋了,但要記住,他的墳要平,墳前不可立碑,日後不可上香,他罪大惡極,受不得這些。”月寒將那一堆食材放下,隨後又取了十兩銀子交予老嫗:“這是給你們的安家費及付剛的埋葬費,我此行本意是想送二老上路,但是經我觀察,付剛犯下滔天罪行,你二人雖難辭其咎,但責任無關緊要,埋了付剛之後,換個地方好好活下去。”
老嫗道:“生下這個畜生,我們哪還有臉活著。”說罷痛哭流涕,情難自已。
月寒道:“你們若是想死,我也不攔著,現在就可以去,只是付剛剛死,你們這時候去了,說不定能趕上吃個團圓飯。”
“那我們過幾日再死!”老者沉聲說道。
“隨你們的便。”月寒笑道:“只是我不得不提醒二位一句,人間的律法管不著人自殺,死都死了,想管也沒得管。”他語鋒一轉,聲音裡充滿了神秘的味道:“但是那陰司裡,可就不一樣了,自殺的鬼會受到閻王的審判,那些陽壽未盡,卻自尋死路的鬼,會被判以不尊重生命之罪,並且施以刑罰,屆時那什麼插針、拔舌、剔骨啊、這些超一流的服務,你們都會享受到,而且那時你們已是靈魂,想死也死不了,只能生生受著。”
二老聽完,嚇得魂不附體,瑟瑟發抖,急忙道:“那我們不死了,不死了……”
“你們什麼時候死,我管不著,也懶得管,言盡於此,告辭!”月寒忍住笑意,見目的達成,也不再逗留,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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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