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眯著眼睛想了片刻,道:“那邊是長河城。”
“長河城。”魏元捻著鬍鬚來回踱步,腦海裡徑自思量,忽然想到了什麼,向一旁問道:“據說李凡前段時間前去長河城報名參試,他報的是哪一家學院?”
“據說是上清院。”師爺望著魏元手掌,驚疑道:“大人,您的手指。”
魏元望著自己那完好無損的手掌,疑惑道:“方才他明明砍了我一劍。”說時似是想到了什麼,他快速走進書房,將記憶中,那柄劍的模樣畫了下來。
不時,他將手中畫像遞給師爺:“查查這柄劍的來歷。”
師爺接過畫,看罷說道:“大人,這沒什麼可查的呀,這不就是上清尊者林齊的秋鴻劍麼?當年您還在軍中的時候,四大將軍領兵前往寒域圍剿九尾妖狐,險些全軍覆沒,就是林齊尊者執此劍救的我們,難道您忘了?”
“我說怎的這麼眼熟!”魏元雙目赤紅,有些懊惱的跺了跺腳:“方才我竟然懷疑他老人家對李佳做了什麼,真是萬萬不該,萬萬不該啊!”
“大人不必自責,他老人家必不會將這等小事放在心上的,只是小人有一點不懂,他老人家來此為什麼要戴著面具呢?”師爺安慰道。
“戴著面具?!”魏元忽然想起,隨後又搖了搖頭,暗自疑惑:難道上清收李凡做了徒弟?
“老爺!”
就在魏元疑惑時,李佳來到此處,望著魏元說道:“方才有一戴面具之人闖進了我的房中。”
魏元已猜了個大概,竟然完全緊張不起來,點了點頭道:“天色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
李佳非常疑惑,然而也不好多說,告了退,回了房中。整個尚書府,似是無事發生。
月寒並不知曉他離開後,尚書府中發生的事情,他手中捏著一枚玉瓶,一路踏著秋鴻劍,回到上清院,在臨近亥班附近時,他將面具摘下,將玉瓶裡裝著的血液,滴入了千面魂的槽孔中。
此時寅時剛過,他戴上面具,化作魏元的模樣,一腳踢開亥班的院門,走進院內高聲叫道:“李凡何在?速速出來見我!”
聲音一出,各個房間頓時發出光亮,一道道年輕的身影走出房間。
桂達問道:“什麼人闖入亥班?”
“老夫乃當朝刑部尚書,魏元。此來是找李凡的,與爾等無關!”月寒看了一圈,不見李凡身影,高聲叫道:“李凡,李凡,出來見我!”
“什麼事吵吵嚷嚷?”這時,李凡一身酒氣現身出來,望著那站在院內的月寒,原本歪歪扭扭的身體頓時站直,皺眉道:“你來這幹什麼?”
“幹什麼?!”月寒大步走近李凡,一把抓住後者衣領,罵道:“好你個小畜生,李佳已經嫁給我三年,你竟然還惦記著她,虧你是太師的孫子,竟然這般沒臉沒皮,做出這等下流事,老子今天打死你個小畜生!”說時對著李凡拳打腳踢,邊打邊罵。
李凡使出全身力氣推開,指著月寒鼻子罵道:“老東西,別給臉不要臉,我做過什麼下流事?你今天必須把話說清楚,不然老子把你活剝了!不怕告訴你,老子忍你很久了!”
“你做過什麼你心裡清楚,要不是你,三年來,她怎會不讓我碰?”月寒憋紅了臉,扯著嗓子罵道。
李凡聞言,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這個老東西還好意思說,誰不知道老子喜歡李佳,誰不知道我們兩情相悅,你搶走了她,還怪我留住她的心,世間怎有你這等不要臉的東西!”他越說越氣,越說越委屈,滿臉淚水衝向月寒,哭著要打人。
月寒抬手一巴掌打在李凡臉上,直將後者打倒在地,哈哈笑道:“就你這廢物,要打我?你配嗎?”說時又踩了幾腳,頓時將李凡踩的口吐鮮血。
“你幹什麼?!”
“住手!”
亥班其他成員見狀,一個個都紅了眼睛,衝了過來,將月寒推開。
“喲,還蠻友愛的,誰不知道亥班是上清院擺放垃圾的地方,分到這裡的,無一不是廢物,你們這堆垃圾湊在一起,想幹什麼?”月寒手指一眾亥班弟子,像極了一個地痞流氓,戲謔道:“老子一根手指頭就能把你們全擊敗,識相的,都給我滾開!”
“垃圾?今天就讓你嚐嚐垃圾的厲害!”唐懷成冷哼一聲,雙手快速結印,周遭空氣中泛起陣陣神秘的靈力波動,隨著他的加持,一道由靈力構成的法陣緩緩形成,見到此情形,他大吼一聲:“縛地陣!”
不錯!月寒見狀,心中暗暗誇讚,奈何他的目的還沒有達成,雖然有點殘忍,但不得不狠下心來,給亥班眾人一個迎頭痛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