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沁雪道:“可是公子?”
蕭海玲點了點頭,餘沁雪掙扎道:“我不走,我要和公子在一起!”
蕭海玲當機立斷,揮手一掌將其擊昏,抱起來飛躍離去,其餘人見狀,緊隨其後,紛紛離去。
“你這廝斷我手足,實是可恨!”方同與月寒戰至一處,打的難解難分。
月寒聞言罵道:“似爾等這些人形畜生,不殺終為禍患,我不僅斷你手足,還要挖你的心,掏你的肝,剁碎脾肺拿去餵狗!”
“你好狠的心腸!”
“不及爾等!”
這時,方同身後的五人中,一男子不知何時挾持了一女子,指著月寒叫道:“住手!再不住手,我就殺了她!”
月寒瞥了一眼,輕蔑一笑,方同見狀,心中暗暗警惕起來,雖說對方的年齡不大,但是修為卻是實打實的登峰之境,萬不可馬虎大意,然而,在他心生警惕的同時,月寒的身影一個恍惚,便消失在眼前,方同暗叫不好。
月寒擺脫方同,瞬間來到那人面前,看那人醜惡的模樣,頓時心底生厭,秋鴻劍出現在手中,照著那人的腦袋就砍,頓時將那人的腦袋削了一半去,白色的腦漿混夾著鮮紅的血液,淌了一地。
方同一轉身,卻發現自己那試圖要挾月寒的三弟黑蛟已成了一具無頭屍體,頓時肝膽俱裂,瘋了似的衝了過去。
月寒望著那無頭屍體,猶未解恨,罵道:“我最恨別人威脅我。”
被黑蛟拿住的女子,目睹了這血腥的一幕,頓時嚇暈了過去,軟踏踏的倒在地上。月寒將其扶起,手中一股柔勁,將其推了出去。
方同趕來,全力一掌擊退月寒,抱著那無頭屍體大聲喊了數聲,就在這時,一隻手掌從天而降,拍在他的後心,頓時將他打的口吐鮮血,其餘三人見狀,合力攻來,月寒一擊得手,也不戀戰,縱身後退。
“大哥,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先想想怎麼解決眼前的事吧!”
“不解決這傢伙,我們怕是一個也走不了!”
月寒道:“我都已經來了,你們竟然還想走?”
爭執間,方同放下黑蛟的屍體,他閉眼吸氣,平復了一下情緒,再睜開雙眼,只見雙眸中的戾氣消失不見,他緩緩起身,直視月寒,不動聲色,靈力四溢,數十道藍色的靈符快速自其手臂上的空間器皿飛出,將其圍繞。
月寒驚道:“你是符師?!”
方同沒有回答,他那看似平靜的雙眸,實則隱藏著刻骨的恨意,以及那不惜為此玉石俱焚的瘋狂。
見方同如此模樣,月寒運起靈力,同樣數十道藍色的靈符自星辰鐲中飛出,情形與方同如出一轍,對方几人見狀,頓時吃驚。
月寒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齒:“沒想到吧,我也是!”
在幾人驚叫聲中,二者驅使靈符,化作兩條長龍相互碰撞,密集的爆炸聲在夢紅樓中響起,將這片區域夷為平地,粉塵瓦礫紛紛落下。
夢紅樓百丈外,餘沁雪已然醒來,她望著那爆炸的中心,擔心不已,囑咐了姐妹照看蕭海玲之後,便朝著夢紅樓的廢墟飛奔而去。
方同自那廢墟中爬起,轉了一圈,不見了自家兄弟,喊道:“四弟!六弟!七妹!八弟!”卻聽咕咚一聲,天上摔下個人來,仔細一看,竟是他六弟銀豹。他急忙檢視銀豹傷勢,只見銀豹已是生生摔死,全身骨頭無一處完整,整個一張皮兜著,金獅於不遠處呼喚,方同看去,只見他斜靠在一塊木板上,氣息及其萎靡,方同疾步而至。
“大哥,殺了我。”
方同道:“你是我的兄弟,我怎忍心殺你!”
“我被那人捏碎了全身骨頭,痛苦難忍,求哥哥賜死!”
方同心中泛起巨大的悲傷,自八人結義至今,還從未遇到過這麼強勁的對手,而且此次的敵人,雖然身屬上清一派,但行事風格卻與以往所遇到的上清弟子完全不同,以往的上清弟子,自詡名門正派,行事不管是發自內心,還是虛偽裝蒜,手段都是乾淨光明,就算被擒住,也不會遭到非人的虐待,他們利用這一點,數次逃脫,數次將前來圍剿的正派弟子屠戮殆盡,然而這一次,這個自稱是上清派的傢伙,手段極其殘忍,比起他們這些亡命之徒,猶有過之,徹徹底底一副屠夫的架勢,方同心中不禁自問道:難道今日便是埋骨之期麼?
“七妹和八弟呢?”
“七妹被他擄走,八弟七竅流血,已是死了。善惡到頭終有報,想是吾等末日到了。”
“弟弟慢走,哥哥就來!”方同一掌打在金獅天靈,看著金獅那似是解脫的神情,聲嘶力竭仰天咆哮道:“那賊子,莫要藏頭露尾,出來與我一戰!”
月寒於不遠處現身,看著方同披頭散髮,一副瘋癲模樣,笑道:“你還沒死,我怎會藏起來。”
方同也不說話,渾身上下燃起無名之火,月寒見狀,心生警惕,只因他認得方同身上的火焰是何物,那是燃燒自身氣血為代價的火焰,可在短時間內極大的提升戰鬥力,但是火焰一旦熄滅,就是神仙臨凡,也救不回來,那方同見到弟弟妹妹一個個慘死,被逼的想要跳牆了。
看穿他的意圖,月寒道:“方同,就算你燃燒氣血,也是打不過我的。你可知道,我乃是體修登峰,你燃燒氣血,只能夠帶來身體與靈魂之力的提升,煉氣修為,卻是無法獲得增益,對拼起來,無疑是多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