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道:“此次行動,由我來制定計劃,月兄意下如何?”
月寒道:“就依鍾兄。”
“肖家雖比不上長夜、千秋這些大家族,但家族終歸不是一人之力可以抗衡,所幸這裡不是宗家,我們尚有餘地與其周旋。隨後我們直言拜訪,想辦法先進去。這種底蘊的家族中,大多設有阻斷感知的陣法,只憑感知力尋找恐不生效,我會以諦聽術查探玉姑娘的下落,若是找到,便直言要人,先禮後兵,若是對方傲慢無禮,屆時月兄便隨意處置。”
月寒道:“甚好,我沒有意見。”
二人上前,鍾離對著那守門的道:“我二人乃長河城伏靈鎮朱渡村月氏兄弟,此來拜訪,煩請告知!”
“二位稍等,容我進去通報。”守衛小跑進府稟報,少時歸來:“我家主人說了,並不認識什麼月氏兄弟,而且事務繁忙,無暇接見二位,請回吧!”
“既如此…那就得罪了!”二人聞言對視一眼,身形一閃,一左一右兩記手刀打在兩名守衛的後頸處,將其擊昏。
鍾離推開門,朗聲道:“吾兄弟二人前來拜訪,豈有不接之理!肖家當家的,還請現身吧!”
聲音一出,庭院裡片刻冒出許多人來,他們持刀拿棒,刀斧在手,擺出一副禦敵姿勢。
嗖!嗖!嗖!
數支箭矢來,月寒目不斜視,卻十分精準的將之接住,反手扔了回去,只聽那隱蔽之處,傳出幾道慘叫聲,那藏在暗處的肖府守衛手中射出的箭,轉了個頭,插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這時,一中年人從庭院深處走來,問道:“肖某人與二位從未謀面,不予接見為何強行闖府?還殺了我府中的守衛?”
月寒面容陰冷:“拜訪一詞,不過是與肖家主客氣客氣,肖家主卻不識好歹,拒吾兄弟於門外,我們只好自己進來了,肖府侍衛卻想要射殺我們,這種不長眼的東西養在府裡,肖當家的可得當心了。”
“這就不勞閣下擔心了!”中年人道:“二位棄了禮儀道德,強行闖入在下府中,所為何事?”
“幹了壞事不放在心上,你還惡人告狀,說他人無禮。”月寒直指中年,語氣森冷:“你派手下打傷我母親,抓走我的未婚妻時,怎麼不闊聲高談所謂的禮儀道德?!”
“找到了!”一旁,閉上雙眼施展諦聽術的鐘離,突然睜開眼睛說道。
“在哪裡?”月寒急問道。
“西面!”鍾離一把抓住月寒肩膀,沉聲道:“月兄快去,那房間裡,還有一人!”
知曉玉暖柔就在肖府,月寒也不再虛與委蛇,登峰境的超絕修為,足以讓他在一瞬之間擊殺眼前所有人。只見他腳尖輕點地面,腳掌落地時,身影已經出現在人群中,手中拎著一人,正是先前與他對話的肖家家主。
“你要幹什…”那肖家家主剛開口說話,月寒一記耳光扇的他暈頭轉向,轉頭叫道:“鍾兄,帶我過去!”
鍾離見月寒眨眼握住肖家家主命脈,驚歎之餘,快速向著感知到的方向跑去,月寒拎著肖家家主隨後,在他身後,肖府侍衛緊緊跟隨。
須臾,鍾離行至一廂房外停下,只聽內裡伴隨著一少女高聲尖叫,還有一男子放蕩的淫笑。
月寒聞聲,放開肖家家主的同時,又在他胸膛踹了一腳,頓時將他踹進人群,砸的那群侍衛人仰馬翻,而後施展自身氣勢……
砰!
房門被一道剛猛氣浪吹散,如同紙糊一般漫天飄零,一黑衣少年雙眼瞪似銅鈴,緩步行進。
廂房裡,一少女衣衫襤褸,大片肌膚裸露在空氣中,另有一半裸身體的青年,眼中滿是色慾,對少女垂涎欲滴。
青年釋放獸性,欲行不軌之時,被人打攪,頓時惱怒,剛要開口喝罵,只見一道肉眼可見的氣浪以闖入的黑衣少年為中心擴散開來,一息之間席捲整個肖府,在場的所有人霎時被一股無名氣機鎖定,那種感覺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掌扼住脖頸,稍有動作,便會橫死當場。
在所有人都如同被下了定身咒時,黑衣少年緩步走向女子,他將地上一件長袍撿起,包裹住女子的身體,隨後將她抱起,走出屋外。
看著那驚嚇過度話都說不出來的女子,黑衣少年輕聲道:“暖柔乖,閉上眼睛,月寒哥哥帶你回家!”
一向乖巧的女孩兒,此次卻沒有聽從他的話,瞪著兩隻大眼睛,痴痴的看著面前之人,淚如泉湧,哽咽道:“你說過不會離開我。”
“對不起,都是哥哥不好,是哥哥的錯。”少年心疼不已,雙指輕點少女睡穴。少頃,看著懷中少女漸漸睡去,他清秀的面孔逐漸冰冷起來,他深呼了口氣,在場眾人頓時恢復了自由,驚駭的無以復加,舉步難安。
他走向鍾離,將懷中少女託付:“鍾兄,拜託你照顧好我的妻子,她有些東西落下了,需要整理一番。”
鍾離接過少女,向著府外走去:“我在外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