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洪昌聞言,一張臉氣成豬肝色,罵道:“好你個牙尖嘴利的混賬玩意兒,待老夫敲碎你一嘴牙,看你到時候還是否能這般猖狂!”說時欺身上前。
二人交手,你來我往,鬥了有數十個回合,戰鬥時間持續的越久,羅洪昌就越感到心驚,以他登峰境的煉氣修為,卻是從始至終沒有佔到任何便宜,反而有點漸落下風的趨勢,這違反常理的事情,就發生在眼前,令他又驚又疑。
一聲慘叫,只見羅洪昌的小妾因不敵明泰,被捆住手腳拿住。
明泰揪著她的後頸,將她拎在手裡,朗聲道:“羅洪昌,快快束手!”
羅洪昌見狀,當下分神,被月寒一掌打在胸口,劍光閃爍,身上又被刺了幾個透明窟窿,頓時飆血。
“卑鄙無恥的上清院!虧你們自詡名門正派,竟然拿我愛妾用以威脅!”羅洪昌聲嘶力竭罵道。
月寒道:“骯髒下流的萬獸山莊,羅洪昌你本人草菅人命,殘害官兵,縱子行兇強搶民女,隨意剝奪無辜性命,若不是你作奸犯科,吾等豈會出現在此?又怎會施展手段?這般惡果,皆是你咎由自取!”
那女子見羅洪昌受制,哭喊道:“莊主,妾身對你不住,妾身不願見莊主被人要挾,情願一死!今世之恩,唯有來世再報!”
“愛妾不可!”羅洪昌急欲阻止,奈何身受重傷,行動不便,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尋死。
那女子雙眼含淚,屏氣凝神,只見她皮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起來,面目猙獰扭曲,血肉裡青筋可見。明泰見狀,揮起一掌打在她後心,將她打飛了出去。
砰!紅衣女子的身體炸開來,漫天血腥,噴了莊內眾人一頭一臉,那羅洪昌見狀,立時紅了雙眼,也不顧自身傷勢,雙手結印,咆哮道:“上清院的混蛋,我詛咒爾等,不得好死!”
明泰見狀,叫道:“不好!十一,快阻止他!”
月寒會意,劍光閃爍,霎時砍掉了羅洪昌的雙臂,卻見後者瞪著血紅的雙眼,哈哈大笑,已然不顧生死。
月寒見狀,一指點在他眉心,狂暴的勁氣竄進其頭顱內,一通破壞之下,羅洪昌的腦內已經變成一團漿糊。
“這廝絕對不會做什麼好事,我們快撤吧!”望著那轟然倒地,嘴角卻掛著瘋狂笑容的羅洪昌,月寒頓覺會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眾人聞言,便要撤退,卻見山莊內,密密麻麻的湧出一大波由獸宿組成的軍隊,浩浩蕩蕩的從地底鑽了出來,月寒頓時明白過來,望著羅洪昌的屍體道:“果然!這廝臨死也不忘拉一泡壞屎。”說時又在那屍體上砍了幾劍洩憤。
明泰道:“這些個獸宿戰力最高天靈境,最低的也有人道境,羅洪昌一死,完全不受控制,全憑獸性使然,若是散開來,闖入人世,怕是會造就一場災難。”
月寒道:“麻煩諸位長老,結四象陣。”
明泰道:“你這是要?”
“聚地靈,旋天破。”
明泰聞言喜道:“你已經練成了?”
月寒頷首道:“此間事急,刻不容緩,煩請各位長老助我,將這禍患之地抹除!”
上清院眾人擁護著邢柯雨一齊衝出莊子,只見那失控的獸宿,漫無目的,慌不擇路,見人就咬。
不一時,上清院四位長老分別散於萬獸山莊四角,他們同出一門,自家裡熟悉,一齊結印,同時發力,口中叫道:“四象陣,開!”話落,四道由靈力凝聚的光束沖天而起,隨後相連,形成一個強力的結界,將山莊圍在中間,莊中一切皆困其中。
月寒身處陣中,見陣勢已成,當下催動心決,緩緩升空,緊接著,四面八方的靈力以他為中心,匯聚一處,瞬時凝成一個巨大的漩渦。
望著那空中的靈力漩渦,邢柯雨道:“這般靈力,月公子他能夠承受的住麼?”
明泰笑道:“若是常人施展此術,招式未成便會爆體而亡,但是我這師弟可不一樣,他乃是體修登峰,不會有事。”言語間自豪不已,遂又取出一枚中品靈石按於陣腳處,用以暫時穩住陣型。
“王爺,我們快走吧,一會兒術法施展開來,可是非常危險的。”
邢柯雨仰頭再看一眼,隨著眾人一齊遠離。
靈力漩渦持續了半柱香時間,月寒見眾人已經出了術的範圍,抬了抬眼皮,俯視下方那被困住的一眾獸宿,感嘆道:“爾等皆是無辜,但我卻非殺爾等不可,願你們在那陰司裡,不受苦難,轉世再為人!”
“旋天破!”
肉眼可見的靈力,經由月寒身體的轉換之後,化作攻擊形態,以泰山壓頂之勢傾瀉下來,頓時地動山搖,恍若末世降臨,那赫赫揚揚的萬壽山莊,一經接觸,頃刻間化為齏粉,內裡一眾生靈皆被壓成肉餅,血肉模糊,屍骨累累。
旋天破乃七星決最強一招,也是月寒所學的兩部心法中唯一的固定招式,雖然他練成此術,但一經施展,卻也榨乾了他所有的氣力,精疲力竭掉落在廢墟中。
趙泰見那動盪停下,閃身進入廢墟中,尋找月寒,不一時,將其架了出來,邢柯雨見了,抱拳道:“此行全靠月公子出手相助,盡誅奸邪,本王也得以全身而退,感念大恩!”
月寒道:“王爺不必客氣,在下有一事想請王爺成全。”
邢柯雨道:“但說無妨,本王能力範圍內,一定不會推辭。”
“萬獸山莊一役,煩請王爺上報聖聽時,不要提及在下。”
“這是為何?此一戰,功勞全是你的,本王並沒有出什麼力,如何不能報與陛下?”
“在下難言,只望王爺成全。”
“也罷,既然如此,本王便不與陛下說。上清院出手相助這份情義,本王銘記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