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送你回家。”
“我想了想,住你家我還能睡懶覺。就不回家了。”
“那好吧,我去洗澡了。”
他一走,我腦海就會回想那些恐怖的畫面,立馬衝進了浴室。
“想一塊洗?”我看見他臉上得意的笑了,但沒辦法誰讓我那麼慫呢。
後來的某一天,我偶然看見一個常去的書店轉租,想說把他的畫掛在這兒應該還不錯。再順便賣一些漫畫書。要說我唯一想做的事業就是開書店了。
他也很支援。
“那我明天去和文丙辰說一下辭職的事情。辭職信幫我寫一下好不好?”
“好。”
但是我後來在他電腦上看到辭職信的時候就後悔讓他寫了,因為他寫的離職原因是:備孕。
書店重新裝修後我問他,哪些畫能搬過去,哪些能賣?
“你看著辦,別把自己賣了其他都行。”不過我還是拿了一副自己的畫像掛在店裡,旁邊寫著非賣品。
“你不怪我要賣你辛辛苦苦的畫嗎?”
“如果有人願意買,那必定是出於喜歡,既然它有幸遇到伯樂,不是很好嘛。”
“那我們把一些喜歡的留著,以後開個畫展吧。剩下的和別人分享。”
“好。”
“那店名該叫什麼名字呢?”我想得頭都大了就是想不出合適的名字。
“就叫'歇'怎麼樣,一個可以讓人心靈歇一歇的地方。”
“為什麼我覺得你一個學心理學但喜歡的是畫畫最後卻是一個商人的人要比我這個中文系還當過老師的文學素養要高呢?”
“別太為難自己了。”
他變得越來越腹黑了。
我很喜歡在書店裡待著,看看書,也看看來看書的人。我終於走在了喜歡的路上,不是為了活下去而走著。
安洛說當他決定不去巴黎藝術學院的時候,他以為自己以後不會再畫畫了,但我卻送了他彩鉛。他才會一直堅持下來,他說是我為他的夢塗上了色彩。
而我想謝謝他讓我的人生有了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