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間內刀疤青年二人的交談盡數被柳川聽了去,得知二人密謀正是為了他和小豆子,自然不會坐視不管,但卻一直隱忍並未出手,此刻跟著刀疤青年一路來到城西某處,心裡多少有些疑惑。
按那掌櫃的描述,刀疤青年應當是與他住著同一家客棧,但此刻卻並沒有返回那客棧,而是來到了城西的一家小客棧前,在門前略微停留片刻後走了進去。
柳川沒有第一時間跟上,而是緩緩靠近客棧,在路邊蹲了下來,做出一副乞討模樣,餘光不時瞟向店裡。
查探許久後,確認那刀疤青年已經上了樓,他這才起身走進了客棧。
客棧內略顯冷清,幾個夥計慵懶地打掃著桌椅,就連那掌櫃的也是託著腦袋撐在櫃檯前,頭低著,悠閒地看著一個話本。
“掌櫃的,先前來住店的那個戴斗笠的人住的哪個屋子?”
這時,一個亮閃閃的影子“當”的一聲砸在了眼前,詢問聲隨即傳來。
被擾了興致的掌櫃的正要出聲埋怨,但當他看清落在話本上的白花花的銀子後,立馬眯縫起了一雙小眼睛,猛地抬起頭,一個穿著破破爛爛的人影映入眼簾。
掌櫃的愣了愣,但柳川卻沒有那麼多耐心,再次開口問了一遍。
掌櫃的這才抬手指了指樓上角落的一間屋子,努了努嘴。
“喏,就是那間,客官您是找他有事,要不小人這就去幫您傳話?”
擺了擺手,柳川直接道。
“不必了,給我找間屋子,要緊挨那間屋子的,另外……嘴嚴實點!”
說著,柳川又是幾粒碎銀子扔了出來。
第一次見到出手如此闊綽之人,掌櫃的心裡可是樂開了花,趕忙應承著。
“是是是,您請放心,小的什麼都不知道!”
“來人,快給客官備房!算了算了,我親自來!”
正要開口吩咐夥計,但掌櫃的想到了什麼又趕忙轉過話鋒,隨後躬著身子親自給柳川帶起了路。
“客官,這就是您要的房間!”
來到與那刀疤青年相對的屋門前,掌櫃的笑呵呵說了聲。
柳川卻是回過頭看著刀疤青年所在的屋子,確定沒有暴露行蹤後,這才回身點點頭,丟下一句話後就匆忙走進了屋子。
“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許進來,就當我沒有來過!”
聽著柳川刻意改變了聲線,心思靈敏的掌櫃的立馬會意,當即轉身離去。
掩上屋門,柳川下意識查探了一番屋內的景緻,並沒有任何怪異之處,就連物件也陳設的足夠簡單,唯有一張床一個桌子,唯一好的地方便是有一扇窗戶直通正街。
見此,柳川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放下彎刀,盤腿坐在了床上,一面恢復著傷勢體力,一面默不作聲傾聽著對面屋子的動靜。
時間緩緩流逝,但卻沒有任何聲響傳來,那刀疤青年進屋後便再沒有出去過,甚至也沒有人進去過。
就這樣,一直到了天黑!
…
臨川城。
皓月初生,今晚的月亮十分晃眼,難得的滿月之日,夜空不同以往的晴朗,一輪明月高懸空中,撒下遍地清暉!
作為整個北地數一數二的大城池,這臨川城的繁華可不是其他地界能比的,就是比起武朝都城阜安那也是不遑多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