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一個身著白色長衫的華服青年輕搖摺扇緩步走了進來,氣度翩翩,一張不失俊朗的臉上帶著和煦的微笑,雖說看上去略有幾分花心模樣,但相比於張鈞那可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聽得動靜,張鈞面色一沉,不滿地回過頭來,盯著突然冒出來的花名揚打量了幾眼,沉聲一句。
“閣下是什麼人?我如何做事與你何干?”
花名揚無謂一笑,自顧自來到張鈞面前坐定,隔著桌子淡淡看著後者,微微一笑。
“兄臺莫要急躁嘛,大家來這兒都是為了玩兒的,可別傷了和氣!”
“哼!”
張鈞頓時冷哼一聲,不屑道。
“你算哪根蔥,就憑你也敢教我做事?有膽報上名來!”
“有道是相遇即是緣,兄臺何故如此火大,坐下來心平氣和談談有何不可呢!”
花名揚依舊是那副溫和的笑容,張鈞卻是再度冷哼一聲。
“呵呵,與你有什麼可談的,你也配?”
突然,花名揚朗笑出聲,抬手指了指不受干擾繼續撫琴彈曲兒的柳葉兒,淡淡道。
“比方說她!”
“嗯?”
張鈞眉頭一擰,不知何意。
“實話說了吧,這位姑娘我也看上了,看上去兄臺似乎並沒有足夠的銀子來討這位姑娘歡心,我們何不公平競爭一下,不知兄臺意下如何?”
張鈞眯了眯眼,下意識緩緩握上了腰間的佩劍,但還是耐著性子問了句,“你想如何競爭?”
花名揚淺淺一笑,也不回答,而是不慌不忙從懷裡掏出兩個銅板來,輕輕拍在了桌子上。
“自然是用錢了!”
然而,當眾人看清他手底下壓著的那兩個銅板時,盡數驚訝地瞪大了眼,就連張鈞都不免愣了愣。
片刻後,張鈞震怒,猛地拍了下桌子,惡狠狠說一句。
“小子,你是在取笑我不成,就憑兩個銅板也配來青樓?”
花名揚輕輕晃了晃手裡的摺扇,身子往前傾了傾,略一停頓後,一字一句道。
“換做他人自是不夠,不過和你這等江湖敗類相比,我這兩個銅板足以抵得過你那錠銀子了!”
張鈞一怔,回神後勃然大怒,隨著“鏗”的一聲,早已蓄勢待發的佩劍應聲出鞘,徑直朝近在咫尺的花名揚刺殺而去,口中厲喝出聲。
“你找死!”
然而,就當他的劍即將刺中花名揚之際,後者突然動了,整個人竟像是憑空騰挪一般。眨眼間便退後了數個身位,在原地拉出一連串殘影,令人應接不暇。
一劍刺空,張鈞驚訝地看著面前空空如也的椅子,猛地抬頭,卻見花名揚正站在不遠處一臉鄙夷地笑看著自己。
此刻,被這一幕驚到的眾人不約而同拍手叫好起來,這身法,太絕了!
聽著周遭的叫好聲,張鈞心頭猛地升起一股屈辱之意,一腳便將面前的桌子踢了出去,照著花名揚砸去,而他也趁勢撲了出去,劍鋒直指後者。
花名揚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身子微微一扭,腳步頻動,輕飄飄便騰挪出丈外,瀟灑躲過這一桌一劍,單手負後,另一手執摺扇,貼在胸前輕輕扇動著。
“有膽別躲,接我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