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有誤會,雲叔何不想著解開?”
“唉!非我不願,實在是這丫頭從小性子拗的很,就是我說話也不好使啊!”
像是想起了傷心事,雲天南面帶愁容,甚至眼裡還有淚花閃爍,忍不住悶了兩口酒。
“雲叔也不必太過憂心,血濃於水,想來等令千金年紀再大些也就能明白你的苦衷了!”
“但願如此吧!不過……也不知道我能不能等到那一天了!”
心知重頭戲這才要來了,柳川依舊故作疑惑道。
“雲叔何出此言?”
“世侄想必已經聽到些風聲了,如今上原雲家覆滅,獨剩我臨川一支苦苦強撐,但柳家勢力如日中升,依然將我們視作盤中餐,其依附勢力甚至已經在聯手準備對付我們了!我也不瞞你說,此次為昕兒舉辦比武招親大會,為的便是將趕在這些勢力做足準備之前將他們引出來,經過此番,我已經陸續除掉了三支宵小勢力,但依舊還有十幾支不弱的勢力對我們虎視眈眈,哪怕是我也不敢保證能夠度過這此難關!”
說著,雲天南嘆息一聲,甚是無奈,剛要喝一口悶酒,卻被柳川攔了下來。
“雲叔也無需過多憂慮,柳家勢力雖大,卻也樹敵眾多,一時難以兼顧的全,僅憑那些尋常依附勢力,諒也不是雲叔你的對手,何況雲叔在這臨川地界威名遠揚,若是能聯合其他幫派勢力,應對此次危機想也不難吧?”
“唉!世侄有所不知啊,臨川的大小勢力多少都對雲家有所偏見,往昔礙於主家嚴威多有奉承,可如今主家覆滅,這些人巴不得看著我臨川雲家也步主家後塵,他們好趁機分一杯羹呢!”
雲天南冷哼一聲,所謂牆倒眾人推,這些人的心思他可是早已看透了。
對此,柳川也只有苦笑一聲,並沒有再多說什麼。
這時,雲天南突然一臉嚴肅地轉過身來,端起酒杯,衝著柳川正色道。
“世侄,我拿你當自己人,眼下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你可願意答應我?”
柳川愣了愣,“雲叔請說!”
“臨川雲家已是被架到了風口浪尖上,進退兩難,我已決心背水一戰,勢必不能沒了雲家之名,但唯有一件事我無法放心,不安排妥當我死難瞑目!昕兒這丫頭自幼叛逆,雖說與我這父親素來不和,但無論如何都是我雲天南唯一的女兒,也是臨川雲家唯一的後人,萬一臨川雲家難渡難關,我不希望臨川一脈在我手裡斷送,所以......”
雲天南一把拽住柳川的手,眼含淚花道。
“世侄,倘若我此番真有不測,還望你能帶昕兒離開此處,日後好好待她,他人為叔實在難以相信,便將唯一的女兒託付於你了,不知你能否答應我這唯一的請求?”
柳川再次愣神,剛想推脫,雲天南卻是眉頭一擰,故作不悅道。
“怎麼?難不成世侄是覺得小女配不上你嗎?”
“豈敢,只是恐令千金不願罷了,況我如今也是江湖流亡之命,自身尚且難保,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深埋黃土,實難向雲叔保證能照顧得好令千金啊!”
柳川說著嘆了口氣,頗為無奈,但云天南似乎早已想到了他會如此說辭,忙開口道。
“世侄放心,只要你願意,昕兒那裡我會去說的,現在她對你有所偏見也不過是認為你與那其他浪蕩青年一般,但為叔相信等她知曉了你的身份後,必然會傾心於你!至於往後生死,莫說你,為叔都難以預測,但為叔相信你絕不會就此沉寂,只要你能善待她,將她當作貼心人,為叔也就心滿意足了!”
說罷,雲天南再度笑著問一句。
“世侄,你可願答應為叔這唯一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