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奕臣緩緩低下腦袋,在她的耳旁吹氣,玩味的道,“這樣就想走啦?”
他的聲音很是輕柔,就好像在說悄悄話一樣,讓鳳雲汐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不走在這裡喂蚊子嗎?”鳳雲汐反問道,但是氣勢上明顯比牧奕臣低了些。
“喂蚊子?”牧奕臣眼裡閃過玩味的笑,看著她裸露出來的脖頸,聲音帶著磁性,“是怕被蚊子咬嗎?”
鳳雲汐略囧:“……”為什麼她覺得這句話有歧義?
牧奕臣看著鳳雲汐的模樣,呵呵笑出聲來,握住鳳雲汐手腕的手換了一下位置。
鳳雲汐只覺得一下子天旋地轉,回過神的時候,自己已經被牧奕臣抱在懷裡。
“就讓這該死的蚊子咬我吧,要是咬疼了你,我可得心疼了。”牧奕臣一邊大步流星的朝前走,一邊對鳳雲汐說著。
鳳雲汐將雙手環在牧奕臣的脖子上,望著他稜角分明的下顎,會心一笑。
牧奕臣走得很快,沒一會兒就走到了剛才放下燈籠的地方,他將鳳雲汐放了下來,然後提起燈籠。
“明天一早我去尋你。”牧奕臣說的是去取夏姨留給鳳雲汐東西的事情。
鳳雲汐點了點頭,“我等你。”
“好。”牧奕臣應道,準備朝花園外走去。
“等等!”鳳雲汐突然拉住牧奕臣的衣袖角。
牧奕臣停下步子,回過頭來,帶著疑問的目光看著鳳雲汐。
鳳雲汐鬆開牧奕臣的衣袖,“你什麼時候告訴王爺我取完東西就會走?”
明天取到東西,最多再過一兩日,她就會回去,總得說一聲。
聞言,牧奕臣摸了摸鼻子,眸光閃爍含糊其辭,“等走的時候再說吧。”
鳳雲汐眯起眼睛,注視著牧奕臣,語氣有些危險,“為什麼我覺得你在給我下套?”
等走的時候……
那哪天走呢?像極了文字陷阱。
套路被揭穿,牧奕臣沒有絲毫的窘迫,反而是訕笑著說:“既然來了盛京,不如多待些時日再走唄!”
鳳雲汐黑臉:……
牧奕臣退了兩步,和鳳雲汐距離拉近了許多,溫聲道,“我昨日已經通知洛靖寒,讓他告訴你的朋友,我們會晚些回去。”
鳳雲汐眼睛危險的眯著,“先斬後奏?”
牧奕臣一隻手握住鳳雲汐的肩膀,解釋道,“武安侯的心思你也看得出來,這時你我若是走了,就留父親一人孤軍奮戰了。”
其實多留些天也是他到了盛京之後才做的決定。
他去往東辰的時候,左今培還沒有顯露出絲毫的狼子野心。
但是這次回來,他只是稍微一調查,便發現現在的情況和以前大不相同。
若非父親執政多年,在民間有些威望,恐怕左今培現在就不是分庭抗爭了,而是直接另立門戶。
這樣的形式,他不管是作為兒子還是臣子,都不能離開。
鳳雲汐也明白其中道理,但是想到作為當事人,自己竟然是被通知的,心裡有些不快,“以後若是有這樣的情況,你可以先和我商量,而不是隱瞞。”
“好。”牧奕臣立即乖乖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