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烏合之眾，打起來毫不費力！”
“這一仗我軍沒有絲毫傷亡，士氣大受鼓舞！”
“主帥這一帳贏得漂亮！”
……
將領們對於今天的勝仗，全都喜出望外，還從未有一場戰爭，消滅敵軍三萬人馬，自己卻一員未損。
只有兩個輕傷。
這兩個輕傷還是行軍太急，兩個士兵不小心扭傷腳踝，稍微休息一下就好。
然而。
牧奕臣、鳳雲汐還有軒轅鴻，全都是一臉凝重，臉色比打了敗仗還不好看。
本來還興高采烈，想著開設慶功宴的將領們看見三人的臉色，也逐漸安靜下來，看著他們。
三人沒有說話，而是再等確定一件事情。
又過了一會兒，玄夜掀開簾子進入帳篷。
眾人皆看著玄夜，牧奕臣也將目光投向他，鳳雲汐詢問，“情況如何？”
玄夜對著鳳雲汐微微行禮，帶著面具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一字一句道，“季簡及其大軍，以逃兵之名，全數射殺在錦州城外，無一倖免。”
玄夜的話說完，所有的將領臉上都閃過驚訝，鳳雲汐示意玄夜退下。
帳篷再次合上的時候，將領們紛紛炸開了鍋！
“兩萬多大軍竟然就這樣被殺了！”
“逃兵雖然有違軍紀，但是法不責眾啊！”
鳳雲汐聽見將領們的話，淡淡開口，“那是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是宣統軍。”
鳳雲汐的話讓將領們二丈和尚摸不到頭腦，只見上次被推出來的將領又一次被推了出來，“還請公主告知。”
只見鳳雲汐看了眼牧奕臣，從他的眼睛裡看出來同樣的想法，“他們不是叛軍，而是流民。”
鳳雲汐說完，牧奕臣也站起身來，“這六萬士兵全是因為錦州城收留流民作戰的訊息，聞訊而來。”
“可是既然如此，已經收編為什麼要這樣做呢！”將領詢問。
對此早就有經驗的鳳雲汐很清楚，“流民雖然數量巨大，但是卻毫無組織和紀律性，戰場上反而會變成累贅。”
就好像之前叛逃的鐵血軍，但是他們更因為是叛逃計程車兵，更加沒有被重用，被派到東邊山林駐守。
說白了，便是讓他們和鐵血軍自相殘殺，提高鐵血軍的戰損。
“六萬餘流民，其中絕大多數都是常年流浪，只有極少部分才是因為家道中落或者犯罪而逃亡至此。
紀律性極其低下，宣統軍最多也只會留下那些極少數有用的人。”鳳雲汐接著說。
早在暗組進入錦州城和她第一次聯絡的時候就曾經提到，每一個流民進入軍營都會進行一次篩選。
其中有極少數的人會被單獨帶走，暗組分成三批人進城。
暗一所在的那一群人裡面，上千個人，只有他一個人被單獨再走，加入了其他的隊伍。
牧奕臣很贊同鳳雲汐的說法，順著他的話說出來，“所以今天的大戰，其實只是他們借我們的手，處理掉無用的人罷了。”。
從季簡就可以看出來，季簡曾經應該是草莽之流，空有一股子力氣，對於帶兵打仗，只知道硬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