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栩賢本來皺著眉頭想要趕人,聽到和柳傾有關係,又止住了,忙問,"什麼訊息?"
"我剛剛得到的訊息,據說柳家酒樓的掌櫃的不會去參加這次州府的大賽。"
那人故意壓低聲音,"所以,這一次,保準你會贏。"
王栩賢愣了一下,壓抑了半天,才控制住自己做想要打人的衝動。
從酒樓結完賬出來,他便像一縷遊魂一樣在街上晃盪,"到底該不該去找她問清楚?"
他心情煩躁,伸手扯下來一朵花,揪下來一瓣,"不去,"再揪下來一瓣,"去"。
揪到最後,就只剩下一個花瓣,是"不去"。
他更加煩躁地將手裡已經沒有花瓣的光禿禿的花枝扔到一邊,"管他的,去就去,有什麼大不了的,大不了被罵一頓。"
下定決心後,他就挪到了柳家酒樓的後門。
開門的是剛來的小倌,還從來沒有見過王栩賢。
"公子,請問您找誰?"
"我找你們掌櫃的。"
小倌下意識回了一句,"我們掌櫃的不在。"
王栩賢皺了皺眉頭,"我在這裡等著,你去告訴你們掌櫃的一聲,就說王栩賢來求見。"
小倌見他態度堅決,只能去幫他問。
王栩賢在門口百無聊賴地等著,等得他感覺過去了一年那麼漫長,終於看到了小倌的身影。
"王公子,我們掌櫃的在二樓等您。"
王栩賢抑制住內心的狂喜,扶了扶自己的帽子,確定自己沒有任何不妥以後,才上了二樓。
坐在柳傾對面,王栩賢感覺和好像又回到了從前,他支支吾吾地說道,"之前的事,我向你道歉,我兄長他拿了你的菜譜,我沒有察覺出來……"
柳傾笑笑,"沒事了,已經過去了,我已經猜到才。"
"這麼說,你原諒我了?"王栩賢喜出望外。
"其實,在你離開王磊的酒樓的時候,我就已經猜出來了,這件事,不能怪你,我當時誤會你了,該我向你道歉才是。"
王栩賢連連擺手,"你怎麼向我道歉呢,本來就是我做錯了……"
"我早就想和你說清楚了,可是一直沒有見過你,你離開酒樓,去哪裡了?"
王栩賢眼神有些閃躲,他總不能說自己一直在柳家酒樓徘徊吧。
"我……就在郫縣,隨便找了個地方住。"
為了防止柳傾打破砂鍋問到底,他趕緊岔開話題,"你倒是過得風生水起,清風樓都開了三家了。"
"你若是想開,何止三家?"柳傾揶揄道。
兩個人的矛盾在這兩句話中化解開了,嘻嘻哈哈鬧騰了一陣,完全沒有注意到門口哀怨的眼神。
林楓握著拳頭,一臉哀怨地看著自家未過門的媳婦同別的男人打鬧,偏偏這個男人還是他自己推過去的,他怎麼覺得自己的頭上綠油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