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奇水是因為柳益元才進的大牢,是因為柳益元去報官,你解釋一下,這其中到底是怎麼回事?"簡修文字來就對趙曼柔心懷不滿,此刻因為簡奇水入獄,更是加深了對趙曼柔的懷疑。
趙曼柔腦子轉的飛快,在腦海裡想著對策,"前兩日,奇水他突然來到府上,我雖然沒有明確的證據,但是也能猜到這件事同柳傾脫不開關係,"趙曼柔在提起柳傾的時候,臉上劃過一抹陰狠,"奇水他被柳益元發現了,我苦苦相勸,但是柳傾一直在旁邊吹風點火,故意將奇水說的十分險惡,鼓動柳益元去報官,我實在是沒有辦法。"
簡修文聞言嘆息一聲,"又是柳傾。"
他想起方才的血腥氣,皺著眉頭,"你找這麼多殺手做什麼?"簡修文嗅到一絲陰謀的氣息,眯著眼睛質問趙曼柔。
趙曼柔舌燦蓮花,"我想讓他們幾個到牢裡去看望一下簡奇水,不知道他現在過得怎麼樣了,若是有可能的話,最好能將他從牢裡救出來。"
她看著簡修文似乎不太相信,又解釋道,"簡奇水方才給我捎來信說,他在牢裡一切安好,讓我託人將他從牢裡撈出來,我心裡著急,簡奇水他,畢竟也是孩子的父親,所以便出此下策。"
看到趙曼柔一臉憂慮地神情,簡修文這才信了,"我也很是擔憂,不過,你這個法子過於冒險,還得從長計議。"
"我這也是擔心,一時衝動了。"
趙曼柔擔心簡修文會有所行動,打破自己的計劃,安慰到,"你不用擔心,簡奇水託人告訴我,尹逸風眼下只是將他關起來了,還沒有審訊。"
簡修文嘆了一口氣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有勞你費心了。"
趙曼柔轉了轉眼珠子,"有一件事,我還需要拜託你幫忙。"
簡修文沒說話,給了趙曼柔一個"你說"的眼神。
"奇水他來府上找我的事情,柳益元心裡已經有所懷疑,而且柳傾又知道我和奇水的關係,我擔心她會竄戳柳益元滴血認親,若是被柳益元發現孩子不是親生的,孩子肯定就保不住了,他也算是奇水唯一的血脈,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出事。"
趙曼柔頓了頓,吸了吸鼻子,這個孩子是她現在唯一的保障,而柳傾就是埋在身邊的一顆炸彈,她必須將柳傾這個不安定因素剷除。
"我知道有一種東西,名為融元,能夠再滴血認親的時候,將非親的血液融合到一起,你若是能找到,那便是最好。"
簡修文沉吟一下,點頭,"我找找。"
在簡修文來了之後,趙曼柔的聲音就更低了,柳傾躲在黑暗處,什麼也沒聽見,還差點睡著了,好不容易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五更天,天空已經開始泛白。
她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從地道里回去是不可能的,趙曼柔院子裡的人肯定會發現。
索性這個地方距離柳府並不算遠,她七拐八拐走回自己的聽雨軒,爬上床補覺。
一覺睡到了下午,看著外面的天色有些暗了,她趕緊從床上爬起來。
簡奇水的大牢裡,已經發生過一場酣戰,幾個想要去殺簡奇水的殺手,已經被林楓的人抓到。
柳傾趕到的時候,這群人正想要咬破舌頭底下的毒藥自盡,幸虧被柳傾制止住了。
旁邊看著大牢的獄卒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被打暈了,此時正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正好給了柳傾機會。
這群人一臉士可殺不可辱的神情,看到柳傾的時候,眼神裡明顯劃過了一絲不屑。
林楓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示意武青可以動手了。
幾番折磨下,終於有人撐不住了,"我說,我說,都是趙曼柔讓我們做的,她生怕簡奇水會在大牢裡將他們的關係說出來,所以才派我們過來滅口。"
簡奇水本來還一臉淡泊,遠遠地坐在大牢的一個角落,聽到殺手的供述後,臉色一變。
"不可能,我可是孩子的生身父親,她怎麼能對我下手,"他滿眼都是不信。
暗處有一個身影,明顯抖了抖。
柳益元怒不可遏地從角落裡走出來,衝到簡奇水面前,怒吼道,"你剛才說什麼?趙曼柔的孩子是你的?"
"你……你聽錯了,"簡奇水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被柳傾利用了,一副無所謂的神情,攤攤手道,"沒錯,孩子就是我的,那又怎樣,趙曼柔那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枉我一直對她那麼好,到頭來,她居然要來殺我。"
柳益元恨不得將簡奇水拖出來揍一頓,但是還是忍住了,握著拳頭,像一陣風一樣回到柳府,直接衝到趙曼柔的院子裡。
"趙曼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