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裡壓力就備好了美酒,開啟泥封,酒香瞬間就傳遍了船艙。
水中的荷花開得旺盛,林楓讓人將船開進荷花裡,身後撈了一株蓮蓬,將裡面的蓮子仔細挑出來,放到柳傾的手心裡。
"水上酒樓,倒也不錯。"
柳傾眼眸一亮,不由得為自己的創意鼓掌。
"你倒是給了我靈感。"
柳傾倒了滿滿一杯酒,舉起來放到胸前,"就算是慶祝一下。"
林楓也將被子舉起來,"慶祝我們的水上酒樓紅紅火火。"
酒不醉人人自醉,最後,兩人都喝的東倒西歪的,在船上躺著,不知春秋。
次日,兩人從船艙醒過來,忙問旁邊撐船的大伯,"船公,冒昧問一句,不知哪裡有做船的?"
那人撐著船,將他們送到地方,兩人預定了一艘大船。
"早知道咱們直接買船就行了,"柳傾算了算,"這樣花的銀子比買地皮少多了。"
林楓看她笑的開心,心裡也舒暢了不少。
兩人一道來到柳家,"你在門口且等我一等,我馬上出來。"
柳傾讓林楓在門口的馬車上等著,自己一個人來到花廳。
柳益元看到柳傾,面色不悅地道,"你回來做什麼?"
柳傾徑直走過去,將租船剩下的錢放在桌子上,"這些錢,是用來迎母親的牌位的,希望爹爹多多費心。"
柳益元看著桌子上的銀票,鼻子冷哼一聲,"用不著你出錢。"
"用得著用不著,您自己掂量著來吧,畢竟是我的母親,也算是我的一番心意。"
她說完,便毫無留戀地轉身出門。
氣得柳益元在背後磨牙。
柳風絮心裡有些著急。
她趕了兩個通宵,終於將嫁衣上的鴛鴦眼睛繡好了,可就是沒有等到王磊上門求親。
聽說門口停了一輛馬車,她滿心歡喜的以為是王磊來了,結果紅杏回來告訴她,是柳傾回來了,她氣得扭著手上的帕子,眼神恨恨地看著剛剛繡好的嫁衣,將嫁衣胡亂地收起來,扔進衣櫃裡,落上了鎖。
"紅杏,昨日你去王家,王公子怎麼說的?"
紅杏支支吾吾,有些不敢說。
"你但說無妨,不必遮遮掩掩的,"柳風絮心情有些煩躁,這兩日總感覺胸口悶得慌,右眼皮也總是跳個不停,好像有什麼壞事要發生一樣,請大夫過來,開了兩劑安神的藥,吃下後也沒見效,她知道,她這個心慌的毛病,只要王磊一日不來家裡提親,就一日不會好。
紅杏結結巴巴道,"我……昨日連王公子的面都沒見著。"
柳風絮皺著眉頭,怒道,"沒見到面是什麼意思?"
"我剛走到王家門口,就被王家看門的護院趕出來了。"
柳風絮忙問,"你沒有說你是我的人?來找王公子的嗎?"
"小姐,我天天去,護院我都認過來了,他們怎麼可能不認得我……"
紅杏看了看柳風絮的臉色,小聲道,"這個王公子肯定是故意的,過河拆橋,忘恩負義,幸虧小姐你給他的不是真的菜譜。"
柳風絮緊緊扭著手上的帕子,臉上現出恨意,她不信,拉著紅杏便去王家找人。
王家門口。
"柳姑娘,您回去吧,我們家少爺已經高几日沒回來過了。"
看門的護院苦苦哀求。
柳風絮瞪著眼睛,"一群勢利眼,"她轉過身,衝著紅杏說道,"紅杏,把身上的碎銀子都拿出來。"
紅杏不敢不從,摸索著把荷包掏出來,將碎銀子全部倒出來,估摸著有五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