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聽聞掐人中比較有用,爹爹何不試一試?"
既然趙曼柔想用苦肉計,那她當然得成全她。
柳益元點點頭,"傾兒言之有理。"
他正要動手去掐趙曼柔的人中,便被柳傾制止了,"爹爹,這掐人中也是需要一些技巧的,女兒湊巧同一位名醫學過,正好可以在姨娘身上施展。"
柳益元便起身讓柳傾過去,柳傾對準趙曼柔地人中,一通猛掐,她幾乎能看到趙曼柔的緊緊閉著的眼睛擠出了淚花。
"傾兒,還是等大夫來了再說吧,"柳益元明顯是心疼了。
柳傾裝作一臉擔憂地退到一旁,等著大夫過來。
她心裡十分確定,趙曼柔肯定是裝暈,可是她沒有證據,而且說出去柳益元也不會相信,只能等大夫過來一看究竟了。
任和同提著一個小藥箱趕過來,看到趙曼柔的人中通紅一片,沒心跳了跳,他抬手搭上趙曼柔的脈,面上看不出到底如何。
"大夫,如何了這是?"柳益元心焦得很,忍不住出聲詢問。
柳傾站在一旁,仔細捕捉著大夫臉上的神態變化。
"恭喜柳老爺,夫人有喜了。"
任和同滿面紅光,向柳益元道賀。
柳傾嘴角抽了抽,目光下意識地看了看柳益元的小身板,再看看躺在床上的趙曼柔,這肚子裡的,還真不一定是她的親人。
偏偏柳益元就認定是自己的孩子,喜形於色,給任和同封了一個大紅包,"有勞任大夫,日後請任大夫喝喜酒。"
柳傾彷彿看到自家爹爹頭上的帽子綠的發光,一心底再次同情了一把柳益元。
聽大夫說趙曼柔身體並無大礙,只是不適合受刺激,需要好好養著,便讓人送走了任大夫,一回頭,看到柳傾正在盯著自己的帽子看,他不由得摸摸頭上的帽子,"傾兒,你盯著我的帽子作甚?"
"只是覺得爹爹的帽子很好看罷了,"柳傾摸摸自己的的鼻子,老老實實地回答。
柳益元膝下只有兩個女兒,沒有一個兒子,這一直是他心頭的一塊病,自古以來,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他又是柳家三代單傳,若是到他這裡斷了柳家的香火,他到了地底下都不知道該怎麼去見柳家的列祖列宗。
所以,趙曼柔現在就是他的心頭肉,捧著怕摔著,含著怕化了,哪裡捨得罰她。
柳傾深吸一口氣,轉而去問一直被他們忽略的僕人凌瓊。
凌瓊看到柳傾,眼神有些閃躲。
"不敢看我?為什麼?"柳傾故意問,"是因為我這張臉長的太像母親了嗎?"
凌瓊彷彿被戳中心事,偏過頭不吱聲。
"凌瓊,你不用害怕,只要你把當年的真相說出來,我保證你不會有事。"
柳傾深吸一口氣,保持著良好的耐心,"還有,我記得你家裡有個兒子,年紀應該是和我相仿,你若是肯說,我保證不會虧待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