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青龍幫的人來收保護費了",旁邊一群人膽戰心驚,"這青龍幫不是在漁村裡嗎,怎麼最近卻突然來了我們這個地界?"
“繼續砸,”領頭的大喝一聲。
“官府的人來了,”一聲猝不及防的吆喝過後,場面瞬間亂成一鍋粥。
往遠處一看,只見一人帶著許多官兵朝這走來。
來人,正是尹逸風。
青龍幫的人見到官兵也慌了神,趕緊像老鼠一樣四處逃竄。
青龍幫內,"不好了,大當家。"
鄭南正在悠哉悠哉地喝著小酒,忽然聽到外面傳來聲音,接著就急匆匆跑進來一個小嘍囉。
"何事如此慌張?"
"稟大當家的,咱們在外面的兄弟,被官府的人盯上了,現在官府的人駐紮在村子裡,擺明了是和咱們過不去,兄弟們不知道如何是好,特意讓我來請示大當家的。"
"這官府來勢洶洶,確實不好對付,"鄭南故意裝作一副為難的樣子,"通知底下的兄弟,讓他們撤回吧。"
"大當家的,您別忘了,還有僱主交代的事情。"師爺在一旁提醒,"我覺得這官府不過就是做做樣子罷了……"
"到底這黑龍幫是你當家還是我當家,我說話不管用了嗎,這底下的兄弟,每一個都是跟了我三四年的,有的一開始就跟著我,若是他們有個好歹,別人不知如何,單是我心裡就不好受。"鄭南打斷師爺的話頭,他這兩日冷靜下來想了想,覺得這個師爺著實有些快爬到自己頭上了,明明自己才是這個青龍幫的主子,自己敬著他,他卻不知分寸。
師爺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是我多嘴了,這青龍幫自然人大當家的做主。"
底下的小嘍囉聽到鄭南的話,感動地稀里嘩啦的,在一旁掉眼淚,旁人不拿他們當人,在大當家的心裡,他們永遠都是有一席之地的。
"你哭什麼?男子漢大丈夫哭哭啼啼的作甚?"鄭南看到小嘍囉掉眼淚,忍不住開口訓斥,"男兒流血不流淚,你聽好了,我青龍幫的男人,不許哭。"
小嘍囉擦乾淨眼淚,"是,大當家的,我現在就去將兄弟們叫回來。"
他的動作倒是很快,也幸好青龍幫五百步便會設一個瞭望臺,以便能夠快速傳遞資訊,不過眨眼間的功夫,便將信傳到了漁村裡。
不消一個時辰的功夫,這些人便從村裡撤出來了。
柳傾和林楓趕到村裡,遠遠便從馬車上下來,準備有走著進村,在村口正好碰到王行。
王行衝著柳傾她們擺擺手,"柳掌櫃的,你們來啦。"
"王小哥春風得意,有何喜事,說與我們聽聽,讓我們也能沾沾喜氣,"柳傾心裡猜到了,但是卻裝作不知情。
"柳掌櫃的,您就不用再這般謙虛了,若不是您在外面想辦法,肯定青龍幫的人不會這麼撤走的,"王行說著,撲通一聲跪倒在柳傾面前,聲音裡帶著哭腔,"您的大恩大德,我們漁村的人,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今天,我就代表我們漁村的人,謝謝你們。"
柳傾閃了閃身子,她實在是受不起王行這麼大的禮,"你快快起來。"
旁邊的武青看不下去,直接一伸手將王行從地上拉起來。
"王小哥,這事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做的,還有我身邊的這兩位,還有官府,您實在不應該將這功勞全部推給我的。"
和王行寒暄了一番,王行才依依不捨地回了家。
"看來,鄭幫主的速度倒是挺快的。"柳傾沒想到能撤退地這麼快,本來還以為能夠和青龍幫的人打個照面的。
正事要緊,他們還沒有查出來在背後搞鬼的人是誰。
一行人來到那天看到的三間大瓦房門前,武青直接飛起一腳,踹開大門。
門內幾個人聽到聲音,嚇得魂不附體,連忙求饒,"好漢饒命,不關我們的事,我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啊。”
"不必害怕,我們是想同各位來談一樁買賣的,"柳傾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目光冷冷地看著幾個跪在地上的人,當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像他們這種人,為了利益,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
"買賣?"幾個人抹抹頭上的冷汗。
"是的,簡單來說,就是來給各位送銀子的,"柳傾看到這些人眼裡的貪婪,知道自己的話已經起效果了,便接著說道,“如果你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柳家酒樓每月賺的銀子,百分之一歸你,沒有人會跟錢過不去吧,你好好考慮一下,到底是你背後的那個比較重要,還是銀子比較重要。”
幾個人在心裡快速的打著算盤,這柳家酒樓在郫縣到底是數一數二的酒樓,就算拔一根汗毛,也要比別人的腰桿硬許多,雖然說是小小的百分之一,可是在柳家酒樓,那就是一個月幾十兩銀子的分紅,自己什麼都不用做,就能白白賺幾十兩銀子,還有什麼比這個更輕鬆嗎?
"是……是王磊,"一個人支支吾吾說道,旁邊兩人看到一個人已經叛變,馬上接著說道,"對,就是王磊,他拿錢讓我們幫他,說是你的酒樓勢大,需要打壓一下你的氣焰。"
聽著前面幾個人說話,後面一個人卻冷笑一聲,"蠢貨,連自己給賣命都不知道,估計被別人賣了還得幫著數銀票呢。"
他自然是知道的,自己身後的主子,怎麼可能是王磊那個蠢東西,而是另外一個,連他自己也不慎瞭解的人,只不過知道他姓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