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隱晦地嘆了一口氣,討好主子,廚子只需要做好飯菜,若要討好心上人,可該用什麼法子?
"王公子,求您成全小的,小的就算是給您當牛做馬,也是心甘情願的,"連右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起來吧,"王栩賢懨懨地抬了抬眼皮,"此事容我回去思考一番,你先回吧。"
"王公子……"連右還想要說什麼,但是看到王栩賢一副不耐煩的模樣,便止住話頭,問道,"那等王公子想好了,便來此處找小的,小的明日一早便會來這裡候著您,不等到您,小的就不走。"
回到酒樓,王栩賢將今日連右說的話都同柳傾講了一番,順帶將問題拋給她,"你說,我是去還是不去。"
"不可去,"柳傾眼眸一冷,一個大戶人家的廚子,怎麼能這麼有空,竟能夠出來在茶攤上等別人,"此人意圖未明,目前好多酒樓眼紅咱們酒樓的海鮮,必定會想法子打探做海鮮的法子,說不定那人便是某個酒樓差遣過來,想要偷師的。"
王栩賢點點頭,但凡是柳傾說的話,他都會記在心裡。
他也暗暗慶幸,自己沒有答應那人。
這幾日他渾渾噩噩的,腦筋也不太靈活,想的也太少。
次日,王栩賢來到茶攤上,看到昨日的那個廚子已經坐在茶攤上等著了,便快步走過去,想要快刀斬亂麻。
"王公子,"看到王栩賢過來,連右趕緊起身迎過去,倒叫王栩賢有些不好意思。
"快坐快坐,"他剛剛坐下,連右就給他倒上一杯白開水。
王栩賢感覺自己如坐針氈,他平日裡最不喜欠別人的人情,此番連右的做派,倒叫他覺得自己理虧。
左右還是不能同意的。
"咳……那個,這位小兄弟……"他昨日竟忘了問對方的名字。
"王公子若是不嫌棄在下的下人身份,叫我連右就好,"連右臉上堆著笑,總讓人不忍心總言辭傷害他。
"連右,我昨日深思熟慮一番,覺得昨日思慮不周,我可能不能答應你,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王栩賢的眼睛不敢直視連右,生怕看到失望的神色。
"王公子,"連右口氣還是溫和,臉上也帶著笑,"我聽聞,您對柳家酒樓的柳姑娘比較上心。"
"你怎麼知道的?"王栩賢話剛說完,便想要咬掉自己的舌頭,萬一對方只是想要乍他,他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要是對方再以柳傾的性命來威脅他,那可就更是罪過了。
"沒有的事,都是以訛傳訛罷了。"
王栩賢心虛地喝了一口白開水,差點嗆著自己。
"但是,據說,連那林公子也是對柳姑娘頗為上心,而且,柳姑娘似乎對林公子也挺熱情的。"
王栩賢聞言,臉色已經鐵青,他恨不得拿針線縫上連右的嘴。
"也是,人之常情嗎,就算是手指頭,還又長有短呢,只要是個人,這一碗水就不可能端平的。"
連右的每一個字都在扎著王栩賢的心臟,他手指用力,握著茶碗的手指頭微微泛白。
"可是,王公子細想一想,若是王公子的廚藝高超,讓柳姑娘能在廚藝上肯定王公子,肯定能比得過林楓。"
王栩賢微微一怔,真的能讓他比得過林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