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傾現在顧不得管杜安順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在杜安順的幫助下,成功逃出包圍。
殺手正要追上去,被杜安順攔下來。
因為一直跟著侯爺,杜安順的功夫並不比林楓差多少。
酒樓那邊,王栩賢的身體好的差不多了,他搬了一把小凳子,坐在後院的院子裡,正在懶懶地曬太陽。
他本來是要和柳傾告別的,但是問了幾個人,都不知道柳傾去哪裡了,他索性就坐在院子等。
林楓看到王栩賢,愣了一下。
還沒等林楓開口,王栩賢便急忙問道,"柳傾去哪了?怎麼不在酒樓?"
"她……"林楓低聲道,"她去了山村,去尋人了。"
聽到林楓的話,王栩賢直接站起身,邁著大步走到林楓面上,"她一個人去的?"
"我本要與她同去,但她拒絕了,"林楓低垂著眉眼,他這兩日過得也不甚安穩,每每夜裡夢魘,都能夢到她嬌小的身子,穿梭在深山老林裡,身後跟著一群提刀的匪徒,要麼就是一些野獸,嚇得他會馬上醒過來,發現自己一身冷汗,自己當初怎麼就能聽她的話,放她一個人去了呢?
王栩賢伸手,竟是抓住了林楓的衣領,"那山村本就偏僻,又要趕上好幾天的路,你又不是不知,這兩日,有人買兇要她的命,這般情況,你竟能讓她一個人去,你到底是安了什麼心?"
王栩賢眼眶通紅,手上青筋暴起,揚起拳頭,衝著林楓的臉上打過去。
林楓微微側身,只聽見拳風在耳邊呼嘯而過,險險得避開了這一拳。
"王栩賢,你瘋了嗎?"
林楓提高音量,"我也很著急,是她非要自己去,你不是不知,以她的性子,只要是她自己決定的事情,誰能阻止,你能嗎?"
王栩賢后退了一步,摸摸自己的鼻子,自知理虧,他一想到柳傾會有危險,便失了心智。
"我派人暗中跟著了,你放心吧,"林楓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目光冷冷地打量了一下王栩賢,帶著幾分思量的神色。
他也是男人,怎麼不知道王栩賢心裡的想法,看他這幅樣子,應該是已經栽了。
他心裡有幾分苦澀,卻不知自己為何會有這種情緒。
"爺,外面的客人點名要吃掌櫃的做的菜,小的剛才勸過他了,但是他自稱是打京城來的,就是為了掌櫃的做的拿手好菜,芙蓉醉魚,您看看該怎麼辦?"
小廝急得滿頭大汗,急匆匆跑到後院來,看到林楓和王栩賢兩人的面色不對,忽的住了口。
酒樓裡的菜主要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店長主菜,另一個是其他廚師做的,柳傾平日在店裡的時候,只負責店長主菜的部分,剩下的便通通交給了副廚。
眼下她又不在店裡,這芙蓉醉魚,可真的是沒有人能做出來了。
林楓嘴角揚起淡淡的一抹笑,眼前可不就是一個大廚師麼。
"你先下去吧,告訴客人點菜便可。"
小廝瞪大眼睛,"可如今掌櫃的不在店裡……"
他目光接觸到黑著一張臉的王栩賢時,才轉過彎來,一拍腦袋,笑道,"小的明白了,小的這就去叫客人點菜。"
看著小廝歡脫的背影消失在門後,林楓才慢慢道,"王公子,眼下柳傾不在酒樓,請您幫個忙,暫時充當一下本店的廚師,為小店做幾道菜。"
王栩賢將臉扭到一邊,仍是餘怒未消,方才他剛剛從林楓這裡吃癟,這人轉眼就求上他這來了,他可不得好好端著架子麼。
林楓笑著,自然知道該給個臺階下的道理,"王公子大人有大量,再加上您現在是酒樓裡和柳傾手藝相當的大廚,這道菜,除了您,也沒人會做了,常言道,能者多勞,你就算是幫酒樓一個忙。"
王栩賢仰著臉,只當是沒聽到。
林楓並不氣惱,仍是笑道,"我道王公子是個明白人,其中利弊自然能看的清楚,在下便是多此一舉,幫著你捋一捋。"
"一來,你替柳姑娘幹活,柳姑娘心裡自然會擎你的好,二來,一般人品不出你和柳傾廚藝地差別,若是傳出去,也能幫王公子抬個名聲,三來,這也算在下欠了王公子一個人情,日後若是有個麻煩,只需王公子說一聲,在下即便是赴湯蹈火,也是義不容辭。"
"以上這三點,便是利處,這弊端,便是會使王公子受累。"
"這答應不答應,全看王公子您自己的意思。"
說完,林楓徐徐展開摺扇,慢慢地扇著。
王栩賢在心裡計較了一番,"聽林公子這麼說,這樁買賣倒是不虧。"
他不想抬名聲,也不想讓林楓欠他的人情,他想的不過是柳傾能夠念他的情罷了,單這一點,就足夠讓他點頭。
見王栩賢應允,林楓道,"如此,有勞王公子了。"
他心裡也跟明鏡似的,自然是知道王栩賢心裡打的什麼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