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之後,林楓方才姍姍來遲。等他到了頭上的包廂卻聽得酒樓裡的店小二說了柳家的事兒。
“這柳老頭兒,還真是會算計!”真不愧是開了十幾年酒樓的人,竟用這般惡劣的法子逼的柳傾就範,“除了這些,柳姑娘走的時候可還說了什麼?”
店小二皺眉想了想,隨後又搖頭,“沒有了,當時柳姑娘被柳家老闆直接就領著去了對面的酒樓,一句話也沒來得及說呢。”
林楓瞭然,揮手讓店小二下去。
他輕聲的走到了窗戶邊兒,抬眸看向了對面的酒樓,裡面人來人往,自從柳傾的名號打響之後生意就從來沒有間斷過。
柳溢元此舉,無疑是怕他將這柳傾挖走了去,讓他們柳家自此沒落。
他輕笑,深邃的眸子斂去幾分幽茫,唇角掛著一抹雲淡風輕的笑,只是雙手,卻緊緊的握著窗沿的邊兒上。
廚房裡,柳傾握著手中的菜刀,目光有意無意的掠過眼前守著自己的兩個丫鬟,心思思索著該如何擺脫。
後廚正忙著,從門口走進來兩個熟悉的身影,這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視她為敵的趙曼柔還有柳風絮。
母女兩個人站在門口,一眼就看到了角落裡握著菜刀揮來揮去也不動手的柳傾,當即走過去一番冷嘲熱諷。
“傾兒,不是為孃的說你,你要是做菜就好好的做,拿著一把菜刀這麼揮動著可不危險,小心別讓你爹瞧見了,又得生氣。”趙曼柔嗤笑著對著她道。
一旁的柳風絮拿著帕子捂著口鼻,冷言冷語的也跟著奚落了兩句,“姐姐啊,你又是何苦呢,為了別人家的酒樓將自己搭進去,還瞞著父親,幸虧我們發現的早,不然的話,你還不知道要做出什麼事兒呢。”
她嘆了口氣,裝的是一副善解人意的柔弱樣兒。
柳傾卻聽出了柳風絮話中的不對勁兒,什麼叫做他們發現的早?
她突然站起來,眸中染上幾分怒意,“是你們告訴他的?”
“呵!”趙曼柔諷刺一笑,“現在說這個也不重要了,傾兒你,還是好好的在這兒幹活吧。”
她們母女兩個人就是順道跑過來看看她這副落魄的模樣,誰叫她先前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不過讓趙曼柔失望的是,柳溢元竟然沒有直接收回這酒樓的管理權。
“果然是你們!”柳傾原本心中還納悶兒呢,酒樓的歸屬這件事基本上就沒幾個人知道,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被柳溢元知曉了去。
也不知這趙曼柔母女兩個人使了什麼陰謀詭計得知的這件事。
“你以為這麼做對你們有什麼好處麼,我告訴你們,這個酒樓現在是靠著我東山再起的,沒有我,你們連西北風都喝不到。”她盯著眼前這母女兩個,口中的話是半分情面也不留。
且不說當初這酒樓險些就被抵押了出去,柳溢元還欠著許許多多的外債未曾還清,都靠著這個酒樓的收入來養活。
聽到柳傾的話,趙曼柔不屑,“你這個丫頭能夠做出來的,我們難不成不能麼。”
不就是顛個勺子做兩個菜麼,有什麼了不起的,只要他們絮兒肯學,定然不會比這臭丫頭差勁兒的。
“好了,娘,不同她說了,我們不是要去逛集市的麼。”柳風絮拽了拽趙曼柔的衣袖,眉間緊緊的皺著,對於廚房濃重的油煙氣味甚是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