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沐時倒吸一口涼氣。
這哪裡時海的顏色，這分明是有個龐然大物在海底啊！
驚嚇過後，沐時意識到這大概就是沉檀所說的錯過的巨鯨，急忙拉著北夜飛高，直到整個黑色海域盡收眼底。
沐時不由再一次被震撼到。
在前世，已知的最大鯨魚也不過三四十米。
可是這隻鯨魚，伸長几乎到了兩百米，像一座孤島沉在海底，簡直是深海一霸啊。沉檀悠悠地飛了過來，淡淡道，“這傢伙脾氣溫和，難怪能做律時族的入口。”
“你跟它聊天了嗎？”沐時有些驚奇，貓和鯨魚應該不是一個種類吧？這樣也能聊天？
沉檀露出一個看白痴的眼神，“你以為長到這麼大的妖獸會是普通角色嗎？他已經有九階妖獸了。”
“嘶——”沐時忽然感覺有些牙疼。七階為尊，八階為王，九階就是皇啊。誰跟她說隨安大陸皇級強者一隻手數得過來？現在兩隻手都快數不過來了。
“海洋一直是神秘危險的領域，海族也從不踏足陸地，這是兩個世界。”北夜倒是沒有過多驚訝，撫摸著沐時的頭法，似乎在為沐時解釋。
“你好像很平靜地就接受了。照你們這麼說，海族皇級應該比陸地的多多了吧？”沐時思索著，“你們就沒擔心過海族有天野心來了嗎？”
“因為海族受法則限制，一旦上岸，實力大打折扣，待久了還會死。”沉檀有些鄙夷，“美人魚的故事你聽過沒？”
“咦？你們也有美人魚的故事。”沐時有些驚訝。
沉檀：“......”忽然不想溝通了。
“你就理解一下，她算起來不過才七歲的閱歷吧。”北夜忍著笑對沉檀道。
“哼，不跟笨蛋計較。”沉檀冷哼一聲，然後看了看海底的黑暗巨影子，“你們下去吧，我不喜歡水。不過若是再出現上次的情況.......”沉檀剩下的話沒了聲音，只是威脅似得衝沐時舉了舉起拳頭，便化作一道白光回了契約空間。
沐時無奈地摸了摸額頭，幽幽道，“我開智晚是我的錯嗎？”
“不是。”北夜輕笑一聲，拉著沐時落到海面，若有所思地望著黑色的海域沒有動。
“怎麼了？不下去嗎？”沐時忍不住問道。
“我在想，他聽不聽得懂人語。”北夜轉頭看著沐時認真的回答。
沐時：“......大概，會吧？不是已經九階的實力了嗎？”
“唔......”北夜應了一聲，又沉吟了一會，便釋放出一道結界，將自己和沐時圍了個結結實實。
“這麼警惕，不像你啊。”沐時打趣道。
“畢竟這裡是對方的地盤。”北夜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解釋了一句，拉著沐時潛入了海水。
現在是夜晚，海底更是沒有一絲光亮，月光太淺，根本透不進多少。深海特有的清涼透過結界侵染進來，令沐時有些驚歎。
這結界阻擋了海水，倒是呼吸自如。
也許是因為夜晚，淺海層沒有看到多少海族，又或者這裡有一隻海洋霸主，導致沒有多少海族靠近。
海底安靜地過分了。